「好,那你聽着,我的計謀是……」
駱華鳳當下就把自己所想與鄭翼晨詳細說了一遍,鄭翼晨聽了之後,臉色十分凝重,駱華鳳的計謀,不能說不好,可執行的難度太大,成功了自然皆大歡喜,如果失敗了,駱華鳳就別想在中醫界混了!
至於他自己,在駱華鳳的計謀中,倒是最重要的一環,一切都要圍繞他來進行,所仰賴的正是他的一身醫術,去對付韓醫。
鄭翼晨醫術在經過了京都一行,與劉文章等國醫大師交流以後,已經到了連劉文章都要刮目相看的地步,甚至可以說,他就是華夏中醫年輕一代的醫術第一人,只是不為外界所知罷了。
他身負岐黃最古老的中醫傳承,中醫陷入了危難,本就應該不計較個人榮辱,只為捍衛中醫之道,也要出手,而且絕不能,也絕不會敗!
駱華鳳的計謀,其實是一場豪賭,賭的是鄭翼晨能憑一己之力,勝過那十四個韓醫。
雖說他有信心對付韓醫,可駱華鳳只跟他見了幾次面,她就肯將一生的名聲都寄托在自己身上,這份知遇之恩,也讓鄭翼晨很是動容。
駱華鳳與鄭翼晨商量好了,現在先靜觀其變,等到恰當的時機來臨,再實行今日定下的計謀。
掛斷電話後,鄭翼晨走近了郭曉蓉身邊,郭曉蓉立刻抓住他的手臂,指着倫敦眼興奮的道:「我們去上面坐坐,夜景肯定……你怎麼了?」
她發現鄭翼晨打完電話之後,竟是一副憂鬱擔心的表情,不由得關心的詢問。
鄭翼晨嘆氣道:「難受,想哭。」
「怎麼了?說來聽聽。」
鄭翼晨說了韓醫挑戰山東中醫大獲全勝一事後,說道:「沒想到中醫會輸得那麼慘,我心裏難受,累啊!」
郭曉蓉理解的道:「別難受了,如果覺得累的話,我們就回酒店休息。」
「嗯。」
郭曉蓉勾着鄭翼晨的手,往酒店的方向,走了幾步,突然覺得不對勁,站在了原地。
「曉蓉,你怎麼停下了?」
郭曉蓉瞪着他道:「我覺得你在借題發揮,你根本就是為了不和我去坐摩天輪,才假裝一副不開心的樣子。」
鄭翼晨心下暗暗叫苦,心想自家老婆這段時間察言觀色的本事越來越厲害了,這都能讓她看得出自己的企圖。
他面上卻裝的越發的陰沉悲傷:「沒想到你居然認為我是這種人,我,我難受……」
他一手靠在欄杆上,另一手插在褲兜里,眺望着水面,低聲唱道:「憂懷國恨心暗傷……」
插在褲兜的那隻手,使勁的掐着大腿內側的肌肉擰成了一百八十度,這一下狠手,終於有了效果,鄭翼晨疼的兩眼一紅。
郭曉蓉看他眼珠子還閃着淚花,在眼眶裏來回打着轉,再配上那副憂國憂民的糾結表情,也真信了他是在擔憂華夏中醫的前程,愧疚的道:「對不起,我不該懷疑你,我們回去吧。」
鄭翼晨摟着她,溫柔的道:「好,回去。」
燈柱下,兩人相互依偎着,漸行漸遠,那倫敦眼依舊轉動着,仿佛無休無止。
接下來發生的事,應驗了駱華鳳一直以來的擔憂,醫聖一門,由北而南,以摧枯拉朽之勢,在中醫與韓醫的挑戰中,獲得了一場又一場勝利。
九月十日,韓醫的第二站,江蘇省,江蘇中醫派出三人迎接挑戰,一火神派,一補土派,一傷寒派,韓醫只安排了金振恩一人,金振恩以一挫三,大勝。
眾人這才知道,金振恩不愧為醫聖的大弟子,醫學知識淵博,竟能以一人之力,舌燦蓮花,將三大流派的中醫好手,辯的毫無招架之力。
這一日,華夏全體中醫,都記住了金振恩這個名字。
九月十三日,韓醫第三站,安徽省。
安徽省只派了一人,年紀四十歲的名醫賈汪逢,年齡正好到了金振恩劃定年輕一代的上限。
賈汪逢今年年初,剛被授予「滋陰派學術帶頭人」的稱號,聲名,醫術,都達到了最巔峰的狀態。
韓醫方派了排名第三的李思會,雙方緊扣朱丹溪的滋陰學說,進行了一番你來我往的辯論,從早上十點,一直論到了下午兩點半,到了最後,賈汪逢吃了年紀比較大的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