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英愛憤憤不平的道:「大師兄,我們不能答應他,他太侮辱人了,我們派兩人跟他比試就行。」
金振恩反問道:「讓人侮辱,卻能得到更有利我們勝利的機會,不是挺好的嗎?他要自尋死路,我們成全他。」
蔡英愛道:「可是,可是……」
金振恩道:「只要能勝過中醫,完成師父一生的心愿,一時的屈辱,又算的了什麼。」
這句話讓朴東健等人怒氣頓消,低頭說道:「大師兄教訓的是,一切以韓醫的未來為重,以師父的心愿為重。」
金振恩轉過頭,變了一副面孔,笑吟吟看着鄭翼晨,說道:「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他高聲說道:「醫聖一門,派出全體成員,參加比試!」
鄭翼晨會說出這番挑戰全體韓醫的話,已是一奇,而金振恩一口答應了,也是出乎人的意料,華夏記者固然是一臉絕望,其他國家的媒體記者也是大搖其頭,認為金振恩這樣做,有輕賤自己身份的嫌疑。
丹波義經也沒料到中韓雙方的第一場比試,竟會提供出這種人員安排,先是一呆,下一刻已恢復了往日的威嚴模樣,說道:「好,請雙方人員,離開自己座位走到會場中央。」
鄭翼晨站起身來,小聲對白保怡道:「等一下我們兩個分工合作,我負責診斷,你負責開藥,明白嗎?」
白家人都有個缺陷,他們擅長製藥,卻不懂得辨病,可是一旦有人給出了病名證型,讓他們照病開方,卻是小事一樁。
白保怡原本心情忐忑,擔心自己不懂辨病,會拖了鄭翼晨後腿,現在一聽他說自己只需要負責開方,雙眼一亮,底氣頓時足了許多。
他用一種充滿自信的語調道:「不管是什麼類型的疑難雜症,只要你辨病準確,我開的方,就絕不會有問題。」
論及照病開方的本事,白保怡自問只遜色一人,就是已經故去的前任家主白祺威。
不誇張的說一句,他就是那種技能點嚴重加偏,只加在一種屬性的超級偏才,如今白祺威已逝,在照病開方這個領域,他的實力,不做第二人之想!
白鳳年情緒緊張,望着鄭翼晨和白保怡的背影,口中默念道:「阿尼陀佛,哈利路亞,真神阿拉,無量壽佛,漫天神佛,快快孝敬,保佑他們兩人旗開得勝……」
袁浩濱也跟着念了幾句,突然覺得不對勁:「不對啊,你這幾句口號,來自不同宗教的不同神明,他們要真是顯靈的話,還不互相掐起架來,哪裏還顧得上保佑師兄他們?」
劉敏娜小聲念叨道:「張仲景,扁鵲,華佗……諸位中醫先賢,快快顯靈,保佑師兄獲勝。」
她一貫機智,此時也被引導到求助於鬼神的地步,顯然也是方寸大亂,認為鄭翼晨和白保怡的二人組合,毫無勝算。
三個小輩在後面提心弔膽,鄭翼晨和白保怡並沒有看到,他們擔憂的模樣,卻盡數落在金振恩他們的眼中。
金振恩原本還有些忌憚鄭翼晨的實力,可看到袁浩濱三人驚慌失措的樣子,顯然對鄭翼晨沒有半點信心,不由得心下一寬:「看來他只是虛張聲勢,如果真有本事,他的三個同伴不會那麼擔心。」
丹波義經下了命令,叫人搬來十六套桌椅,參與比試的人人手一套,桌上已備好了紙和筆,供人書寫。
每一個醫生都配置了一個翻譯,解決掉語言的障礙,讓他們能自如的問診病人。
還有數人,推來十多塊屏風,分別擋在對方面前,彼此間看不清楚,各自構成一個私密的小診所,不過在台上的仲裁居高臨下,還是能清楚看到比試人員的一舉一動,一旦越矩,就能發現。
鄭翼晨一方,從一號,二號開始診斷,而金振恩一方,就從倒數第一位的一百八十號病人開始治療,他們人數佔優,一叫號數,就一口氣叫了十三人。
這些蒙面的病人,因為有屏風遮擋的緣故,就取了臉上面罩,一聽到醫生叫號數,他們就走到屏風後看病。
一號二號病人到了鄭翼晨一方的屏風後面,過了一分鐘後,就聽到鄭翼晨在裏頭大喊了一聲:「三號,四號,請進來!」
這一聲喊,讓看不清裏面情況的人躁動起來,照丹波義經的說法,這一百八十人不是都患了疑難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