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海堂似乎對經理的辦事效率十分不滿,開口說道:「你在那裏磨磨蹭蹭做什麼?還不快把兩人趕出去?」
經理對他點頭哈腰,諂媚一笑:「孫少爺,我這就照您說的辦。」
他轉過身來,面布嚴霜,傲慢的說道:「識相的,就自己走出門去,不然我就用暴力手段驅趕了!」
他一聲令下,門口守衛的兩個保安手持警棍,慌慌張張跑了進來,站在他身後歪頸腆肚,一臉兇相。
「臭小子,我們經理都下令了,你還不走?擔心我打斷你狗腿!」
「沒嘗過警棍的滋味吧?老子今晚就用它給你長長見識!」
保安舞着警棍,呼嘯生風,大聲叫囂。
經理叫這兩個保安過來,自然沒有打人的打算,只想要恐嚇一下鄭翼晨,讓他知難而退,看這兩個保安棍法嫻熟,自己看到都有些心裏發毛,十分滿意。
棍棒當前,這個硬頸的臭小子,肯定要知難而退了吧?
鄭翼晨對眼前的威脅視若無睹,慢條斯理的說道:「經理,我想請教你一個問題。」
「說。」
「這家餐廳,是白天鵝酒店名下的產業,沒錯吧。」
「嗯。」
「我昨天聽一個朋友說,一個持有白天鵝酒店至尊會員卡的顧客,如果到酒店旗下的其他產業用餐,該產業必須無條件提供最優質的服務,沒錯吧?」
「沒錯。」經理眼珠一轉,放聲笑道:「你該不會想說你有一張白天鵝酒店的至尊會員卡吧?」
也難怪他有這種表現,一切都皆因白天鵝酒店的至尊會員卡實在太寶貴了,不是有錢就能得到。
他從事服務行業多年,識人的基本眼界還是有的。
眼前這個年輕人衣着普通,全身上下看不出半點貴氣或者出類拔萃的氣質,絕不可能是富二代或者官二代,以他的身份不可能擁有至尊會員卡。
鄭翼晨聽到他張狂的笑聲,淡淡說道:「信不信由你!我確實有一張至尊會員卡!」
經理止住笑聲,這個年輕人還在死撐,難道一定要自己戳穿他的謊言,他才會接受教訓嗎?
他張口準備叫鄭翼晨拿會員卡出來供他一閱,然後在鄭翼晨無法拿出會員卡時狠狠譏笑嘲諷一番。
就在這時,張怡慌亂的走了過來,輕聲在他耳邊說道:「這個顧客,是白天鵝酒店的黃興涵經理的朋友,黃經理專門打電話給他訂位的。」
經理聞言,面色微變,這棟大廈是白天鵝酒店旗下產業,雲頂餐廳只是微不足道的一部分,他和黃興涵雖然同是經理,地位卻是天差地別。
他知道黃興涵有派發至尊金卡的權限,如果眼前這個年輕人和黃興涵有沾親帶故的關係,不排除黃興涵礙於情面,給張至尊卡做人情的可能。
這樣一來,鄭翼晨有至尊會員卡的可能性大大增加了!
他暗暗慶幸自己懸崖勒馬,沒有開口叫鄭翼晨拿卡出來,不然就變成自己打自己的臉。
相較而言,黃興涵的朋友,他不想得罪,一個處理不好,後患無窮。
可是他剛剛已經說出那樣一些話,早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更何況一旁還有個財神爺孫海堂看着呢!
經理突然衝着保安怒喝一句:「把棍子給我收回去!看着就心煩!」
兩個為求立功,賣力表演的保安一下子呆住了,訕訕收回警棍,立在一旁垂頭喪氣。
借着訓斥保安的緩衝,經理冷靜了一下頭腦,終於想出了一個從公正的條例方面解決這個亂局的方法。
他開口說道:「這位小哥,你說的沒錯,我們餐廳和白天鵝酒店是從屬附庸的關係。我相信你有至尊會員卡,我確實沒有趕你出去的權限,我先向你道歉了。」他躬身行了個禮。
沒心思吃飯,一心關注事態發展的一干情侶們,都被他一百八十度的態度轉變震驚住了,紛紛猜測張怡到底和經理說了些什麼,才讓他有如此轉變。
就連孫海堂都有些不淡定,放下架在桌上的雙腿,示意身後的女人不要再按摩,端正坐在座位,望着靠窗的餐桌,心下犯疑:「那個馬屁精,到底在搞什麼鬼?」
鄭翼晨見他服軟,揮手說道:「你知道錯就行
第五十一章誰為刀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