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班的時候,陳勇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平日裏總會和鄭翼晨嬉笑怒罵的小護士們,今天竟是出奇沉默,正眼都不瞧上他一眼,而鄭翼晨也是目不斜視,連看她們一眼都不敢。()
種種的異常,都顯露出一絲古怪,陳勇交班完畢之後,把鄭翼晨叫到面前,出聲問道:「喂,怎麼回事?那幫護士好像很仇視你似的。她們以前對徐志偉,都不會那麼刻薄,你到底做了些什麼錯事?」
鄭翼晨搖頭苦笑:「還是不說為好,我怕噁心到你。」
「我想起來了,星期六是霍曉桐生日,你們都跑去給她慶生了,該不會在派對上,你借酒行兇,做了什麼齷蹉的舉動?」
「我沒有。」
「哦,如果不是的話,估計就是你到東莞召妓,讓人捅出來了。」
鄭翼晨本想出聲反駁,轉念一想,召妓和吃軟飯,性質上也差不多,只是一個嫖人,一個是被人嫖罷了,輕嘆一聲,沒有說話。
陳勇見他這副垂頭喪氣的模樣,更加認定自己猜對了,晃動着腦袋,一臉痛心疾首:「都跟你說了最近風聲緊,到處都在掃黃,要收斂一點,你偏不信。我有一老友,以前也是常去東莞玩,最喜歡的就是********,什麼護士,空姐,教師,ol都是他的菜。前段時間又去召妓,一個穿着警服的靚麗少女推門而入,他一個飛撲上去,後來你猜怎麼着?」
鄭翼晨翻着白眼,毫無生氣說了一句:「猜,不,到。」
「哈哈,他把真警察當成妓女了。()其他房間的嫖客,都老老實實,束手待斃,就只有他一個人,精蟲上腦,飛撲上去,犯了**加襲警兩項罪名,連保釋都保釋不了。」
陳勇說完,哈哈大笑,鄭翼晨一點笑的心情都沒有,附和着發出幾聲比哭還難聽的笑聲,轉身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
他也算敬業,沒有把自己的負面情緒帶到工作中去,有條不紊完成各項工作,查完房,寫好醫囑之後,將病曆本交到護士前台,當值的沈燕瞥了他一眼,冷哼一聲,隔了老遠,就叫他放下病曆本,不讓他靠近,讓鄭翼晨好不尷尬。
好不容易挨到中午下班,鄭翼晨在飯堂吃飯,掏出錢包,看到張茜茜給他的銀行卡時,才記起自己還要將錢匯還給小土豪李軒。
他吃完飯後,專門跑了趟銀行,掛號排隊,忙碌了一個多鐘頭,終於成功將二十萬元轉給了李軒。
辦完事後,打了個電話給李軒,連續打了十多次,都無法打通,只好作罷,等晚一點再跟他聯繫。
這個下午,鄭翼晨過的百無聊賴,李麗珊已經出院,病房的工作都做好了,按照慣例,本是他去護士前台跟小護士們天南地北胡侃一番,不亦樂乎,現在這種樂趣也被殘忍剝奪,她們這些人,現在都把鄭翼晨當成仇人一般,以前的喜歡和欣賞,都化為了變本加厲的厭惡的仇視,只因他在生日派對的所作所為,傷透了曉桐的心。
這幾個鐘頭,鄭翼晨在煎熬中度過,每過幾分鐘,就要抬頭看一眼頭頂的時鐘,仿佛回到了大學課堂上,恨不得早點下課,才能去宿舍玩電腦。
下班之後,他去寵物店,買了一些羅賓愛吃的罐頭,這才回家,走在幽深寂靜的小區道路上,悅耳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鄭翼晨掏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是李軒打來的。
他按下接聽鍵,沒好氣的說了一句:「我今天給你打了十多個電話都打不通,到底是什麼回事?」
電話那頭的李軒爽朗大笑:「沒辦法,我在坐飛機,當然要把手機關了,聽不到是正常的,我也正好要找你呢!」
鄭翼晨有一絲不詳的預感:「你坐飛機去哪兒?」
「還用問嗎?當然是過來投靠你了!」李軒用一種毋庸置疑的語氣說道。
「果然……」鄭翼晨心中一聲悲號,嗓門一下子提高,「你每次打電話過來准沒好事,老是要我給你擦屁股,我是你們家傭人嗎?別人有了個土豪朋友都過上了醉死夢生的生活,就我活該,認識你這麼個土豪,還要隔三岔五被你剝削,拜託,你以後初一十五的時候能消停一下嗎?」
李軒還是沒心沒肺的大笑:「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非你莫屬,我最近……」
「打住!土豪君,我們絕交。」鄭翼晨痛心疾首的說道
第一百八十五章土豪來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