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平市是江淮省的省會城市,陸源曾在這裏當了六年零八個月的特種兵,所以對南平市還算熟悉。
下了高速,陸源直接朝着南平軍區總醫院駛去。
王詩敏坐在副駕駛的位置,見陸源輕車熟路,就好奇的問:「你知道軍區醫院怎麼走?」
陸源關掉了車上的收音機,笑着說:「我在這裏當了六年多的兵,會不知道軍區醫院在哪?」
「啊?」王詩敏驚訝的怪叫一聲,她只是知道陸源曾經當過兵,而且是國內最年輕的中校之一,卻不知道,他竟然就在南平市駐紮部隊當兵。
「有什麼好驚訝的?」
王詩敏不解的道:「我從小跟部隊打交道,按理說,你這樣的人才在部隊應該很出名才對啊?為什麼我從來沒聽說過你的名字?」
陸源踩了一腳油門,將車速加快,旋即回答王詩敏,說:「我所在的部隊屬於特種部隊,和普通兵種不同的是,即便受到了嘉獎或者晉升,也是秘密的進行儀式,幾乎不會對外公佈,所以你不知道有我這麼個人也挺正常。」
聽陸源這麼解釋,王詩敏這才恍然大悟,想着馬上就要見到自己奄奄一息的爺爺,王詩敏心情再次變的無比沉重起來。
陸源此時的心情其實不比王詩敏好到哪裏去。
他有些糾結要不要陪着王詩敏一起進醫院,畢竟軍區醫院裏面可能有認識自己的人,萬一被認出來,恐怕會引起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詩敏……」
「怎麼啦?」見陸源欲言又止,王詩敏疑惑的看向陸源,問道。
陸源嘆氣的說:「待會兒我就不陪你進醫院了,原本到了醫院門口,出於禮貌,我應該陪你去看看你爺爺,但是……」
「你在害怕什麼?」王詩敏敏感的察覺到了陸源的顧慮。
陸源笑道:「不是害怕,只是不想引起麻煩。」
「你是說……」王詩敏突然反應過來,表情怪異的問道:「被你打折腿的大校叫什麼?」
「南平軍區的大校很多麼?」陸源反問道。
王詩敏蹙了蹙柳眉,喃喃自語道:「咱們軍區大校有副司令員、副政委、政治部主任、參謀長、副參謀長……不少呢,這讓我怎麼猜呀?」
陸源提示道:「那最近半年,哪個大校沒有在軍區里出現過了?」
王詩敏逐個排除,「副司令員是我爸,可以排除,副政委的兒子前段時間結婚,我在婚宴上見過他,不會是他,參謀長是你那個連長小弟季麟峰的爸爸,也不可能,那麼就只剩下……」
王詩敏突然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道:「政治部主任?楚懷秋?」
陸源面無表情的點頭,說:「如果當時不是有人攔住,我會將他兩條腿全部打斷。」
王詩敏突然嘆了口氣,一臉鬱悶的搖頭。
陸源不解的看向王詩敏,「你嘆什麼氣?」
王詩敏苦着臉說:「如果換做別人,我可能還能幫你把這個事情給擺平,可是楚懷秋背景複雜,恐怕讓我爺爺親自出馬也未必能夠平息此事啊。」
陸源毫不在意的道:「我已經不在部隊了,所以無所謂,即便他有再厲害的背景,我也不懼怕他。」
「話不能這麼說。」王詩敏蹙眉分析道:「雖然你已經不在部隊裏了,但是並不代表他楚懷秋就整不了你了。你有沒有想過,你堂堂一個中校轉業,為什麼會被分配到一個鳥不拉屎的小柳村去當村長,難道這裏面沒有貓膩?」
王詩敏到底是在官宦之家長大,從小受到家中長輩的耳濡目染,對於陰謀論的理解比平常家的孩子有深刻許多,分析起事情來也是頭頭是道,這倒是讓陸源有些刮目相看。
陸源見快要到軍區醫院了,於是放慢了車速,這才說:「其實我開始也懷疑過,我被分配到小柳村可能和楚懷秋有千絲萬縷的聯繫,只不過一直苦於沒有證據,所有就不了了之了,今天聽你這麼一說,我更加確定了當初的判斷。」
王詩敏問道:「你沒有調查過是誰分配你去的小柳村?」
陸源苦笑着說道:「這個我自然調查過,我的工作雖然是由民政部門的領導給分配的,可是民政部門的領導說了,他也是受了上級領導的指示,才這麼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