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千金乍一看像是過敏,但實際還含有中毒的症狀,所以才腫得這樣厲害,反而是沒有徐小姐那麼癢。」頓了頓,郝太醫眼神憐憫的看着床上腫成豬頭的葉婉然,復又說道:「府上一天內出現兩次這樣的情況,夫人應當警醒,萬一是歹人作亂,防不勝防啊。」
傅氏坐在凳子上想着郝太醫臨行前的話,心裏一片糾結。
「娘,三妹妹現在吃過藥已經睡了,是否需要通知奶奶呢?」葉子衿看看正在自己床上熟睡的葉婉然,琢磨着等她走了是不是要換一張床。
「哎」傅氏嘆了口氣:「這樣大的事情肯定要告訴你奶奶的,瞞也瞞不住啊,但中毒的那個就不要說了。」
「奴婢見過老夫人。」
銀環的聲音從外屋傳進來,傅氏猛的站起來,驚錯的看着門口。
葉老夫人面若寒霜的進屋,後面跟着彩婷彩霞等幾個丫頭。
「娘,您怎麼來啦。」傅氏來的時候只說這邊有點子事情,並沒有告訴葉老夫人真實來意,這時候看見葉老夫人,整個人心虛得厲害。
葉老夫人並不理睬傅氏,狠狠瞪了葉子衿一眼,才往穿上看去。
這一看把葉老夫人嚇得不清,手顫抖着指向葉婉然身體也抖得厲害:「這、這是三丫頭?」
傅氏咽咽口水,悄悄的把葉子衿擋在身後,這才緩緩點頭:「是,太醫說跟徐小姐一樣,是過敏。」
「哦?就只是過敏?」葉老夫人眼神凌厲的看着傅氏,恨不得將她生殺活剝。
「對,只是過敏。」
葉老夫人諷刺的看看傅氏,又看看躲在她後面的葉子衿和葉子佩,聲音帶着幾分嚴厲:「那為何徐小姐臉上不腫只是有幾顆紅點?」
「因為體質......」
「傅氏!你跪下!」葉老夫人氣急,直接將手中的拐杖向傅氏扔去:「剛才我來的時候就遇到了郝太醫!人家說是中毒!」
傅氏腦子裏轟然一響,感受到那股凌厲的眼神,和葉子衿雙雙打了一個冷戰,全身上下都冒出了一粒一粒雞皮疙瘩。
「婆婆、我......」傅氏不想讓葉子衿也被捲入,開口就像先把她撇清。
「我叫你跪下!還有你!葉子衿!」葉老夫人起身一聲厲喝,臉上的憤怒清晰可見。
剛才她見傅氏臉色有異就覺得事情不對,但因着還要陪着那些貴婦人,所以並未跟着離席,可這番銀環帶着楊氏等人回去後,她就覺得那幾個小女孩和楊氏的臉之分難看,追問下只知道三丫頭出事,但卻支支吾吾並不肯細說。想到那楊氏跟傅氏關係頗好,故此才跟那些夫人請罪,親自過來看看。
誰知道路上就遇到郝太醫,詳問之下,這才知道事情的真相。
在門口的時候又遇到碧雲,三言兩語間,碧雲就把前因後果告訴了老太太,只是嘛~
「徐小姐因為得罪你過敏,你妹妹現在又因為你過敏!怎麼就這麼巧!」葉老夫人忍了忍,看到葉子衿竟然看着自己的眼神滿滿是不可置信,不覺更加惱怒:「怎麼!難道我說的不對!人郝太醫說了!過敏是假,中毒才是真的!」
葉子衿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顫,只覺前世奶奶的面孔跟今生交錯,最後竟然變了模樣。
「您懷疑我?」
葉老夫人滿臉厭惡,眼睛惡狠狠的瞪着傅氏母女三人:「不是懷疑!是本就如此!」
葉子衿忍不住往後退去,臉色一片蒼白,看看床上明目張胆露出嘲諷笑容的葉婉然,她只覺腦子「轟」的一聲一片空白,一陣天昏地暗,緩緩向後倒去。
「姐姐!」「子衿!」
閉上眼睛,耳邊傳來兩聲驚呼。
許久,感覺眼前一陣強烈的白光,葉子衿緩緩張開眼睛,她又看到了死前的那一幕。
「葉子衿!你知道你娘是怎麼死的麼?因為我娘在催產藥里攙了十年母雞頭燉的湯啊!」華麗雍容的大殿,葉婉然猙獰的臉慢慢放大。
「為什麼!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為什麼!」葉子衿看到自己被兩個人強制跪在地上,憤怒的朝上方怒喊,旁邊躺着一具小小的,已經沒有了氣息的軀體。
「雍兒!」
心痛的無法呼吸,葉子衿意識一動,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