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陳荷香帶人沖了進來,像是被陳貴人那一聲慘叫給驚動了一樣,急匆匆的。
「發生什麼事情了」
陳荷香進來就問,先看向陳貴人,當她一看陳貴人跌在地上,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腿下留着鮮血時,臉色大變,撲了過去,一把抱住陳貴人。
陳貴人抬眸看着陳荷香,額頭的汗珠如黃豆般的大,一滴滴的滑落,她顫抖着嘴唇,抓住陳荷香的衣袖,有氣無力的說,「痛,我的肚子好痛。」
「誰,誰弄的,怎麼回事?」
陳荷香猩紅了眼眸,一邊問着,一邊立刻命人去請皇后和張御醫。
「她……」
陳貴人顫抖着伸出一隻手,食指纖纖,指着孟碟仙,咬着下唇,一隻手捂住肚子,痛苦的道。
話沒有說完,也沒有說明,但是就這麼簡單的一個她字,一個動作,就足以說明,這個兇手是孟碟仙。
是孟碟仙害的陳貴人撞到了桌角,繼而撞掉了肚子裏的孩子。
陳荷香勐的扭頭,怒瞪着孟碟仙,一雙凶神惡煞的眼眸,死死的盯着她,就像是伺機已久的獵人,終於獵到了獵物一樣,讓她在仇恨中有一種興奮的紅光。
孟碟仙瞭然的回視着陳荷香,這一切不過事陳荷香算計好的把戲罷了,她就知道皇后這裏不會一點事情都不發生。
陳荷香看着孟碟仙平靜的面容,心裏恨不得上前去撕爛那一張臉,扣下那一雙眼珠子,都到了這一步了,看今天她插翅也難逃。
這一局,她贏定了。
哈哈哈,她終於要贏孟碟仙了。
這種感覺好痛快。
陳荷香眸底的興奮之色幾乎有點掩蓋不住了,這是御醫和皇后的到來,讓她的興奮之色收斂了下來,她維持一副悲傷欲絕又同情的神情,抱住陳貴人。
孟碟仙自始至終沒有動,也沒有說話,她靜靜的等待着真正今天主事的人登場。
她心裏現在十分明白,皇后用傳喚禮讚生,把她引到這裏,然後又用給皇上準備銀耳蓮子羹,給陳貴人的表演騰地方。
然後事件發生,這一切完美的跟皇后沒有絲毫的關係,皇后又高高在上的以後宮之主的尊位,輕而易舉的宣判她的罪。
這計劃的確天衣無縫到完美。
皇后顯然已經聽取了去找她來的丫鬟的匯報,她進來的時候,看也沒有看孟碟仙,急忙去查看陳貴人的情況,顯示自己的關懷之意。
張御醫隨着皇后一同前來,立刻就給陳貴人查看起來,把了脈後,張御醫遺憾的搖了搖頭,「皇后,陳貴人的龍脈已經沒有,這是小產的跡象。」
小產!
孟碟仙看到陳貴人驚愕的瞪大了眼,不可思議的看着張御醫,那震驚的神情,清晰明了。
雖然陳貴人被陳荷香抱在懷裏,極力遮擋住了陳貴人的神情,但是孟碟仙還是敏銳的觀察到,心裏若有所思。
皇后聽罷,就像是確定了最終答案,立刻扭頭,冷冷的盯住孟碟仙,「都是你幹的好事。皇上的子嗣你也敢殘害。來人,給我把孟郡主帶入刑部,交給刑部大人,聽候皇上的發落。」
孟碟仙是郡主,並不是後宮中嬪妃,所以皇后無權直接決定孟碟仙的生死,她只能把孟碟仙先抓起來,定了她的罪名,然後讓皇上最後來下決定。
孟碟仙冷冷的笑了笑,「皇后,你問不都不問,就這樣定了碟仙的罪,打入刑部大牢,未免太過武斷了吧?」
那犀利的眼神跟皇后碰撞在一起,皇后卻絲毫不在意孟碟仙那洞察一切的深意,根本就是有恃無恐的接着道,「武斷?本宮眼睜睜看着陳貴人肚中的胎兒沒有了,張御醫親自把了脈還有錯?陳貴人的丫鬟婆子全部不能動,顯然是被你的護衛點了穴道,陳貴人又親手指正是你害的她,人證事實俱在,你還狡辯?」
張御醫。
孟碟仙心裏突然一動,皇后之前就說讓張御醫來給她看病,現在又讓張御醫來看陳貴人的脈象,由此可見,張御醫應該是皇后的人,至少是聽從皇后吩咐做事的人。
那麼……
孟碟仙看了看陳貴人捂住肚子,在地上嚶嚶哭泣的臉龐,那臉上甚至還殘存着震驚。
那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