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把皇上有意無意的抬出來,那是什麼意思?景和公主瞳孔略微縮了縮。
「這是孟家的家務事,陳姨娘休不休,要不要主持孟府的中饋,還是由孟大人裁決,本宮不便插手。」景和公主直接把皮球踢給孟燕青,一臉寬和大度。
「那陳小姐屢次在孟府欺孟小姐,公主也不管了麼?」顧爵西並不放過,追問。
這……要是不管,會不會讓孟碟仙對她有意見,使她錯失瓣蓮蘭花?
景和公主在心底冷哼,顧爵西是故意逼她表態,替孟碟仙出頭,好拉攏孟碟仙。
嘴上說替皇上看花的樣子,實際上是想自己討好了孟碟仙,把瓣蓮蘭花據為己有吧?
這如意算盤打的,精!
「陳小姐先是道歉,又故態復萌推了孟小姐一把,她自己剛已說自己錯了。有左相在,陳小姐也是知書達理之人,自然會對孟小姐有個交代的,是吧左相?」景和公主三兩句把自己撇清,既管了孟碟仙,又把自己摘出去,一點不得罪左相。
皇家公主果然不一般,圓滑、事故、老謀深算。
孟碟仙低垂眼瞼,眸底亮光閃閃,餘光看着左相面色平靜的點點頭,示意陳鴻菲,自己解決此事。
陳鴻菲懊惱的跺了下腳,扯出一抹笑,乖巧討喜的說,「公主,鴻菲沒有欺負孟姐姐的意思,只是……孟姐姐生辰不是什麼秘密,我是怕她靠近公主,對公主不好,情急之下才推了她一把,還請公主明白鴻菲的一番好意。替鴻菲給孟姐姐討個情,不要生氣怨我。」
曲線救場。
借公主的手,讓自己輕易放過她。
欺的是她,求饒道歉的對象卻是公主。
保了自己的臉面不說,還拍了公主的馬屁,抱了公主的大腿。
果然是打的好主意。
「那照陳小姐所說,只要覺得誰危害了公主,就可以任意妄為的欺負或者傷害她?」
孟碟仙嗤笑一聲,跨前一步,站到陳鴻菲的身邊,迅速拔下頭上的銀釵,狠狠插進陳鴻菲的肩頭再拔出,退後兩步,一氣呵成,「我現在覺得陳小姐想要意圖對公主不軌,失手傷了陳小姐,公主請您體諒碟仙的一番好意,替碟仙給陳小姐討個情,不要怨我怪我吧。」
陳鴻菲慘叫倒地,眾人驚愕。
孟碟仙伸出手,接過一臉驚恐的謝氏遞給她的絲帕,面不改色的把手上和銀簪上的血漬擦乾淨,輕描淡寫的把絲帕遞迴去,「扔了。」
當年陳鴻菲在她身上不知道刺了多少下,她今天才討回來一下而已。
瞬間迸射出的冷意,隨着那一刺,有片刻的流瀉。
景和公主倒抽口冷氣,這還是剛才那草包小姐嗎?
陳荷香立刻扶起陳鴻菲,命人去請大夫。左相哪裏還坐得住,一臉震驚的指着孟碟仙,「大膽惡女,竟然公然行兇,來人,拿下。」
「慢着。」孟碟仙一聲冷喝,「左相,你未免太心急,也太護短的是非不分吧?我不過是按照陳小姐的說辭在做在說,怎麼就要治我的罪了?」
左相狠狠一揮袖袍,臉上青筋暴起,顯然孟碟仙挑起了他的怒火,「鴻菲不過是因為你陰氣害人,推了你一把,你憑什麼說她意圖對公主不軌,刺傷她?一個小小女孩,如此狠辣行徑,本相當場治你的罪一點不為過。來人,還不給我拿下,送到京兆尹衙門。」
京兆尹是左相的門生,孟碟仙進去了還能活命?
穆松山夫婦早已無聲的把孟碟仙護在身後,孟碟仙卻從兩人身後站出來,直面左相,一字一句的說,「那陳鴻菲憑什麼說我靠近公主,會對公主不好。李媽媽陪伴我多年,近身伺候,怎麼不見李媽媽有任何的不妥之處?而且,我與公主接近,並非碟仙主動,而是公主主動走下來抱住碟仙,難道碟仙要不識好歹的拒絕公主的關懷?」
這……左相語塞,的確是公主主動抱的她,那陰煞之氣對身邊之人不好,也是一種上不了台面的說辭。
正常出生在這個時間的人,都是膽小甚微,被人譏諷或者欺負都是默不作聲,吃悶虧作罷。
這個孟碟仙偏偏劍走偏鋒,不躲不避,借題發揮。
孟碟仙看着左相吃癟的樣子,冷笑。
「左相,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