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若熙憤怒地喊着,完全不顧祁少瑾已周身陰涼徹骨,又一輪的暴虐即將開始,她反而喊得更大聲。
「我跟陸羿辰離婚又如何你能得到什麼你將我當成你不能征服的獵物,覺得這一場你追我趕的遊戲很刺激。可獵物只有真正死亡的時候才能被獵人徹底征服,否則只要有一口氣,都會掙脫獵人的伏擊,徹底遠離」
「你在告訴我,除非你死,否則都不會臣服,對嗎」祁少瑾涼薄的聲音,猶如刺手的冰凌,讓人身心俱寒。
「對」
祁少瑾狂聲大笑起來,忽然就鬆開了禁錮顧若熙的手,睨着趴在**上,身上已染了斑駁血痕的身體,他笑得面目猙獰,似痛非痛,似怒非怒,就好像連他自己也掌控不了自己真正的心思。
「滾。滾滾」
他嘶吼起來,發了瘋般推翻了**頭的柜子,讓酒店的一應用品散落一地。
顧若熙趕緊抓緊身上凌亂的衣服,踉踉蹌蹌地衝出去,房門關上的那一刻,裏面傳出祁少瑾的一聲怒吼。
「我不會放過你們」
「瘋了瘋了瘋了」顧若熙跌跌撞撞上了電梯,頭也不回地匆匆跑回自己的房間,趕緊跑入浴室,想要衝洗身體,洗去所有屬於祁少瑾的氣味。
當發現鏡子中,自己身上殷紅紅腫的血痕,她終於紅了眼眶。
真的好疼,好疼。
可肌膚上的疼痛,遠遠不及心口的撕痛。
她閉上眼睛,眼淚沿着眼角悄然滑落,最後從口裏溢出細碎的哭聲。她趕緊捂住嘴,蹲下身體,將臉埋在雙膝間,徹底的放聲大哭起來。
手機響起,顧若熙不敢去接,隨後沒一會,就傳來響亮的敲門聲。
她趕緊擦乾眼淚,又洗了一把臉,發現衣服已經被祁少瑾扯壞,就趕緊衝到衣櫃找了一件長袖小領口的衣服套上,這才遮住了滿身的傷痕。
小心翼翼站在門口,從貓眼向外看,竟然是陸羿辰放大的臉,這才慢慢鬆了一口氣,隨即這口氣又猛然提了上來。
他不是說今晚不回來了,怎麼又突然回來了
「什麼事」顧若熙沒有開門,而是趴在門邊問外面的陸羿辰。
「開門」門外傳來陸羿辰霸氣凌然的聲音。
顧若熙怯畏了一下,但還是堅持沒有開門,「有事嗎我已經睡了要是真有事,也明天再說吧」
「開門」陸羿辰低吼一聲。
顧若熙剛要開門,最後又放下手,堅決道,「我已經睡了」
陸羿辰終於走了,她疲憊走向**,無力地倒在上面,外面就傳來鑰匙開鎖的聲音,她趕緊抓起被子將自己蒙在下面。
陸羿辰大步奔進來,一把扯開被子,那一頭卻被顧若熙緊緊抓住,「我已經睡了」
「你方才去哪裏了不是告訴你不許走嗎」他怒道。
「我哪裏哪裏都沒去,就在自己的房間了。」顧若熙轉身,背對着他,不想被他看到自己紅腫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