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高博在抽小蘋果,我心裏又氣又疼,二話不說拔出血殘月匕首就朝他奔去,左手拍拍高博的肩,高博剛一扭頭,我「唰唰」兩下,在他上半身斜斜地交叉劃了兩刀,把他的衣服劃破了。
高博嚇得魂魄散,與此同時小蘋果看見我委屈地哭道:「糖葫蘆,你終於來解救我了,我都要快堅持不住了,你知道嗎,嗚嗚!」
我顧不上去和小蘋果說話,而是把高博逼退到牆壁上,左胳膊肘死死地搗着他的脖子,右手中的匕首朝他腿上連扎兩下,扎進去,拔出來,扎進去,拔出來。
高博的慘叫聲在我耳邊炸起。
小蘋果沖我叫道:「糖葫蘆快把我解開啊,我要親自教訓這個畜生,她剛才把我抽得好慘好慘!」
潘曉和冰冰師姐過去解小蘋果四肢上的鐵鏈,但是鐵鏈錯綜複雜,縱橫交錯,沒有頭緒。
我一腳把高博踹倒在地上,對她們說用我的匕首試試吧,正要走過去欲砍斷鐵鏈,高博叫道:「潘曉,你竟然和你姐夫作對?你這個吃裏爬外的小騷貨!」
潘曉罵了句我草尼老爸,老娘為了糖葫蘆什麼事情不敢做?她奔過去,狠狠地朝高博身上猛踹,高博遍地打滾,因為潘曉踹的地方是高博腿上的傷處。
我用血殘月匕首砍斷鐵鏈,小蘋果撲到我懷裏委屈地大哭,「嗚嗚,糖葫蘆,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的!」
我說小蘋果師姐,是我對不起你,我讓你受委屈了,早知你會受這樣的罪,當初我就不該帶你下山。
冰冰師姐在小蘋果身後問道:「小蘋果,你的褲子怎麼破了個大洞啊,等等,你屁股上怎麼有個蘋果圖案?」
小蘋果不好意思地跳起來,雙手捂着屁股說,他們把我綁起來,夜裏我想磨斷鐵鏈逃走嘛,磨着磨着就把褲子磨破了,什麼蘋果圖案,哈哈,不可能的啦!
小蘋果的臉蛋紅紅的,不好意思地說,沒有沒有,沒有蘋果圖案,你眼神不好吧,冰冰師姐!
屁股上的蘋果圖案終究還是被冰冰師姐發現,小蘋果立刻轉移話題指着高博咬牙切齒地叫道:畜生,我說過,要讓你不得好死的!
她霍地奪過我的血殘月匕首,朝高博走去,彎腰下,叫道:「你抽我的臉,我就用刀子劃你的臉!
說着,小蘋果瘋狂地揮舞着匕首,好像在做刀削麵一樣,高博的慘叫一次比一次高,最後疼得昏死過去。
後來小蘋果解恨了,把匕首還給我。潘曉說我們快走吧,萬一我姐夫來了,那可真是插翅難逃了啊!
我們大家點點頭,正要行動,忽然從遠處傳來一個敲擊牆壁的聲音:「...啪...啪...啪..啪...啪!」這聲音很有節奏,也很有藝術感嗎。
「誰?誰在哪裏?」潘曉警惕地問道。
但是,聲音還在繼續。
冰冰師姐說這不是一般的敲擊聲音,而是一種情報語言,是同行與同行之間傳遞的暗語,敲擊牆壁之人,肯定是個情報員,也就是說,他是情報調查科的警察臥底!
我突然想起了孔警官曾經對我說過的話,他說他的上司突然失蹤之後,幾個派到沈天豪暗黑勢力中的臥底也失去了聯繫,莫非,敲擊牆壁之人,就是孔警官所說的臥底?
想到這裏,我的神色凝重起來,主動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我看到了一個鐵牢籠,牢籠里,一個長發垢面的女人依靠在牆壁上,在敲打着。
女人的衣服和臉都是髒兮兮的,雖然臉很髒,但是五官還是可以隱約看得明白,我一下可呆住了。
這個女人太像我死去的媽媽了!
是的,太像了!
突然一個靈感在我心頭閃動,我抓着牢籠盯着她的眼睛,仔細打量着她,我原本想冒昧地試探一下,對她說「媽,我是杜戰軍啊」,可是忽然想到潘曉還在附近,萬一她聽見就不妙了,所以話到嘴邊欲言又止!
我看着她,覺得她真像我媽,但是我媽不是已經因為我爸和潘春媚偷情,被他們氣死了麼?不會的,不會的,我媽已經死了,她不是我媽。
女人敲打着牆壁,用暗語和我說話,但是我不懂什麼暗語,所以也無法回復她。她顯得很是失望。
這時,冰冰師姐、小蘋果、潘曉已經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