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不會捨不得吧。」跟着來的都是鐵關係,有跟着蕭岩喊陸深二哥的,有隨陸深喊蕭岩三哥的,平時一向沒顧忌比今天玩得瘋的時候多得多。
「三哥你這就不對了啊,我上一個女朋友跟哥們玩stand我眼睛都沒眨一下,你能帶得出來就能豁得出去。」大家激情越來越高。
陸深在一旁看好戲,他就知道蕭岩捨不得才故意那麼說,倒要看看這個是不是他心裏那個。
蘇清寧這回想跑也跑不,腿還是軟的。蕭岩滅掉煙轉個身看陸深,「當真要濕、吻?」
陸深彈掉煙,「沒看我都等這么半天了。」
「成。」說着,蕭岩三兩步衝過去將陸深按在車上就親下去。
「操!」蕭岩唇碰唇陸深才反應過來,推開他,「你這個禽獸,兄弟你都下得去嘴!」
圍觀群眾都要炸了,鬼、畜、攻x美、艷、受,還是兄弟兄弟,那畫面還能再香艷一點嗎。
蕭岩笑得腹黑,「我可是初吻,你賺了。」
「滾!你個禽獸!」陸深擰開礦泉水狂漱口,「初吻那東西早幾百年就沒有了你好意思說。」
蕭岩對他眨一個眼,「我說的是男、男初吻。」
圍觀群眾發出狼嚎般的叫聲,太刺激了。
「你個禽獸!」
下山的路蕭岩開得很慢,其他車一腳油門早不見蹤影。燈光似波紋一道一道晃進車內,光影忽明忽暗在他俊朗側臉流淌。極致的瘋狂過後往往隨之而來是排山倒海的寂寞,以前每一個這樣的夜晚都是如此,今晚是個例外。蕭岩側一側臉,蘇清寧臉色還是蒼白,「生氣了?」
蘇清寧看窗外鐵了心不理他。蕭岩笑一笑,帶檔滑行下坡,總之是能慢就儘量慢,「我為你都把初吻獻出去了,還生氣?」他的聲音在山谷清靜的夜裏寵溺至極。
「你那是……」蘇清寧被他氣得破功,扭過頭認真問他:「設計圖什麼時候還給我?」
蕭岩微微皺眉光亮漾起暗影,「我說過要還給你嗎?」
蘇清寧瞪大眼睛,「你不是說我陪你來賽車你就還給我?」
「我只是說考慮一下。」蕭岩一本正經的耍賴。
「你……」
車突然急剎住,蕭岩抽氣一聲,躬起身子。
「你,你怎麼了?」蘇清寧雖然現在恨不能咬死他,但是意念這種事沒這麼邪門吧。
「腿,抽筋了。」蕭岩的樣子不像是裝的,剛才瘋狂賽車已經消耗大量體力,下山路不好走。
「怎麼辦,車還在往下滑很危險。」蘇清寧有點兒手足無措。
蕭岩疼得聲音都沙啞,「你幫我揉揉腿,快!」
蘇清寧沒多想俯身過去手柔柔按在他腿上,按一段問他,「是這裏疼嗎?」她的臉就俯在他腰間,手勢時輕時重,「是這裏嗎?」
夜晚山里涼,她的呼吸很熱,手軟得不像話隔着布料都能感覺到,她的臉再往下一點,小嘴一張一合,蕭岩額角都逼出汗。
「好一點沒有?」蘇清寧哪裏知道他邪惡的想法。
「嗯……」蕭岩一出聲自己都驚到,嗓子喑啞性感得不像話。
蘇清寧抬頭,「很痛嗎?」疼痛的呻、吟和激、情時的呻、吟其實很像。
蕭岩伸手捏住她下巴,「蘇清寧,你真是個妖精。」
蘇清寧眨眨眼睛,他突然來這樣一句要什麼樣的腦迴路才能跟得上!蘇清寧一下直起身子,「你裝的,你還能再無聊一點嗎。」
蕭岩右腿已經緩過痛勁,「我不裝怎麼知道你這麼緊張我。」
蘇清寧:「我那是怕出事。」
蕭岩:「怕誰出事?」
蘇清寧:「我自己。」
蕭岩轉頭看她,「我出事,你才會出事。你該擔心誰?」
蘇清寧語塞,認輸。
車停在巷子口,他不說話,蘇清寧也下不去。蕭岩降下車窗點一隻煙,煙霧絲絲縷縷散在昏暗的燈光里,眸子幽幽暗暗隨着煙霧浮動。
蘇清寧耐心耗盡,「你要沒什麼事可以開中控嗎?」
「如果一個最應該記住你的人不認得你,你會怎麼做?」蕭岩隔着煙霧看她。
第7章陰差陽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