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易霆算是服了他,索性閉嘴,轉頭簡夜還在講電話,以肩推推他,「我說,你也是夠了,電話講不停了啊。」
「當然,我電話多!」簡夜猛朝他使眼色。
向易霆暗瞥向簡母那邊,發現簡母一直瞪住簡夜不放,暗暗替簡夜叫苦,才二十六哎,就被逼婚了,比他還早,真可憐!最爽的是阿修這小子,明明沒人逼婚,卻結那麼早,兒子都有了,但人家就是幸福啊!
轉頭間,又見白峻修與蘇含兩人時不時咬耳朵說悄悄話,羨慕嫉妒恨躍然而上,接着便是寂寞……
「事情說完了,接下來就是表決。」向老爺兩手一攤,身體往椅背後面靠。
「老爺,峻修他會答應幫忙嗎?」向夫人湊至他耳邊,向老爺一掌扶至她腰後,低耳傾聽。
「峻修這孩子太聰明,剛才我把阿含拉了進來,不知道他會不會考慮一下。」向老爺低聲說。
向夫人以眼角光微瞥了眼蘇含,心裏有些不贊同她跟白峻修的婚姻,「老爺,我還是不喜歡她跟峻修在一起,易雪都喜歡他那麼多年了一一」
「夫人,感情的事不能勉強的是不是?就像當初我跟你一樣。」向老爺溫聲打斷她,說完安撫地拍了拍她雪白的手背。
「可當初我們不是歷盡萬難險阻嘛。」向夫人沒好氣。「那易雪肯定也可以。」
「夫人,」向老爺語重心長地喚了聲她,「我只有一句話,感情的事,不能勉強,況且人家峻修心裏確實只有蘇含,我瞧蘇含也沒有什麼不好的,不然憑峻修那麼聰明優秀的孩子會看得上?要是看上了易雪,那才叫眼瞎。」說完輕哼一聲直起頭。
「喂,怎麼說話的,那是你女兒,不是別人的!」向夫人有些生氣地瞪他。
「事實。易雪都被你給寵壞了。」向老爺又哼一句,然後就不搭理向夫人了。
向夫人慍火地生着悶氣,抬頭便看到蘇含小鳥依人的偎在白峻修懷裏,時不時跟白峻修說一兩句話,看起來很溫馨,再看向易雪,她在瞪着蘇含,眼底滿是火。
在所有人都發表完決定後,白峻修才遲遲出聲,「第一件事,不贊成;第二件,贊成。」
他話一出本來還熱鬧的會議室,一下子變得鴉雀無聲。
蘇含很小聲地說,「我發現你進來開始,只要一出聲,就是冷場帝。」
「我又沒叫他們不說話。」白峻修很無辜地捏捏被握在掌中的她的手,如果可以,他想親吻她,好好親愛一番。
「你為什麼不贊成。」說話提沐顥行,他從頭到尾都只是靜靜坐在那裏,沒有吱聲,直到白峻修說不贊成,他才逼不得己出聲。本來,他以為白峻修像往年那樣不會出席,沒想到,今天例外,居然來出席了。
凡是有白峻修的地方,本來有希望的事情一下子變得沒有希望,沒有希望的反倒成了有希望。
「你從來沒有出席過家族會議,並不了解,保持沉默就行,我覺得不必表決。」沐顥行又道。
在座的一大半的人都點頭贊成沐顥行的話。
有一小部分沒有吱聲,靜觀其變。
「不表決我來當壁上觀嗎。」白峻修似笑非笑反問沐顥行。
沐顥行語窒,卻暗暗恨得牙痒痒。
自沐梓去世後,沐顥行就變了個人,變得沉默不喜言笑,沐氏也在他四年的努力經營下有了起色,但就在不久前,剛剛有起色的沐氏一下子崩盤迴到了四年前的光景,而沐顥行最懷疑會動手腳的對象,就是白峻修。
向老爺連忙圓場,問向易霆與簡夜,「你們呢?」
向易霆聳肩,「我是來做壁上觀的。」
簡夜也跟上,「我也是。」然後罷了罷手,表示不用關注他的存在。
「壁上觀可不好當。」沐顥行皮笑肉不笑地掃了眼他們倆。
簡夜笑米米地說,「壁上觀很好當,只要夠格就成,是不是啊?」說罷以肩推了推旁邊的向易霆。
向易霆故作心不在焉,敷衍地點點頭。
蘇含終於憋不住了,低聲向白峻修求救,「我想去一下洗手間。」
「我陪你。」白峻修說着就要摟着她起身,可被她按住。「憋壞了可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