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別了呂嘯天,張小京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此刻的他有一種走投無路的挫敗感。雖然呂嘯天答應幫忙,張小京也相信他的誠意,但心情始終是誠惶誠恐的。
夜色中,十二月的寒風如刀一般的刮在張小京臉上,他無動於衷,躑躅在冰冷的行人道上。他需要冷靜,需要思考。
被寒風一吹,他漸漸地冷靜下來,對整個事情重新審視了一番,開始懷疑這件事是否與胡有儒有關。
張小京是打了胡俊,由此得罪了胡有儒。胡有儒絕對有理由給他在背後使絆子。但胡有儒是怎麼如此快速的查到他跟「快樂島」的關係?那晚,他在胡俊面前並沒有透露這方面的任何信息啊!
難道是另有其人?這個想法忽然從張小京的頭腦里冒了出來,他感覺背脊比寒風吹着的臉龐還要冷。
如果不是胡有儒,那此人是誰?
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這場戰還怎麼打?
也不知過了多久,不知不覺中,張小京發覺自己來到了郊外的一棟別墅前,看着似乎還有點眼熟。
張小京仔細辨認了一下,這不是艷姐隱秘的別墅嗎?
想起艷姐對他的好,張小京就暫時忘卻了煩惱,當即叩響了門鈴。
「姐夫!」開門的小梅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驚喜的喊道。
「小梅,艷姐在麼?」張小京撓了撓頭,訕笑着問道。
「在,在,快進來。」小梅急忙把張小京拉進了屋。
張小京環顧了一下大廳,沒見艷姐的身影,不禁問道:「小梅,艷姐呢?」
「嘻嘻!」小梅朝他吐着可愛的小舌,取笑道:「姐夫,你一來就火急火燎的找姐姐,是不是快憋得不行了啊?」
張小京汗顏,心想幾個月不見,這丫頭在自己面前怎麼這麼放肆了?
見張小京尷尬的站在一邊,小梅指了指樓上,笑着推了他一下,「姐姐在樓上睡覺呢,你快上去吧。」
現在也就晚上九點多鐘,艷姐這麼早就睡覺了?
帶着困惑,張小京推開了艷姐的臥室。
借着臥室里昏暗的燈光,張小京看到床上躺着一個人,蓋着薄薄的空調被,那張側臉嫵媚嬌艷,正是艷姐!
張小京輕輕的走到她的身旁,靜靜地打量着。
處於淺眠之中的艷姐很快就驚醒過來,當看到張小京那張熟悉的臉龐時,頓時驚訝的坐了起來,難以相信的說道:「小京?真的是你嗎?」
張小京在床緣邊坐下,雙手捧起艷姐嬌艷的臉蛋,深情的說道:「艷姐,你廋了。」
艷姐雙手握住張小京的手,眼睛泛着思念的淚光,「你怎麼來了?」
張小京在她的小嘴上輕輕一吻,「我想你了。」
「騙誰呢?」艷姐的眼睛眨了眨,幽幽的說道,「你身邊有柳大小姐,呂大小姐,溫大小姐等人侍候着,還會想到我嗎?」
額!艷姐對自己的情況了如指掌啊!張小京頓時惴惴不安起來。
「撲哧!」艷姐展顏一笑,「我打探你的情況,並不是想要管你,我只是擔心你,也不是吃醋,我一個殘花敗柳,哪能跟她們千金大小姐比呢?」
張小京動情的抱住了艷姐,在她的耳邊輕聲笑道:「她們怎麼能跟你比呢,你是我第一個女人,是你教會了我如何做一個男人。」
聽到張小京如此柔情的話,艷姐的身軀頓時綿軟下來,無力的趴在張小京的肩膀上,似痴似怨的說道:「那你這麼長時間都不來看我?你知不知道,我盼你盼得好苦啊……」
「我知道,今晚我不是來了嗎?」張小京說着就把艷姐往床板上壓去。
「別壓着孩子了。」艷姐慌忙把他往旁邊推開。
「孩子?」張小京傻眼了,「姐,哪來的孩子?」
艷姐嬌羞的瞥了他一眼,掀開蓋在身上的空調被,露出一個微微上翹的腹部。
張小京是個醫生,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瞠目結舌道:「姐,你懷……懷孕了?」
艷姐含羞的點了點頭,滿眼柔情的看着張小京。
張小京心情複雜的看着艷姐,不知道如何開口說話。
艷姐嗔道:「小混蛋,你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