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警官把自己知道的都給說了出來。
他是第二天聽那天晚上前去執勤的兄弟們說的,那個事情好像還挺驚險的。
接線員半夜接到了一個報警電話,說是村子裏面死人了。
大半夜的,長途奔襲這麼遠,值夜班的兄弟們肯定也都不情願,但是沒轍啊,畢竟是一條人命來着,只能開着車到村子裏面。
「誰報的警?」我插了一句。
「這個就記不太清了,那麼多年了,我只記得好像是一個女孩兒報的警。」楊警官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那個女孩兒的名字,對着我歉意的笑了一下。
「沒關係,你繼續說,後來怎麼着了?」
「後來就把屍體,還有那個女孩兒一起拉回去了唄。」楊警官說道。
「就沒有詢問一下附近的村民們?」
「沒有。」有些尷尬的笑了一下。
這種事情,一般來說自然是要去詢問一下附近的村民,錄個口供什麼的。
但是那是大半夜,那些警察本來就很疲倦,所以就把這個例行公事給省了。
「再說了,最重要的人證就在那兒呢,聽那個女孩兒說,他們兩個是聽說了姻緣樹有靈性,過來參拜的。」
「本來好好的,可是沒想到那個男的有心臟病,突然病,來不及吃藥,人就這麼沒了,所以外表上幾乎沒有任何傷痕。」
「而且,就在回去的時候,還生了一個意外。」楊警官繼續說道。
「什麼意外?」
「翻車了!那時候剛好下雪,路滑,在過橋的時候,車子突然就翻了,也是那些兄弟們疏忽,忘記綁上安全帶了,結果那個屍體就從座位上滾了下去。」
「直接掉進冰冷的河水裏面去了,寒冬臘月的,誰敢下去撈人啊,還是大半夜,只能等到第二天,可是那屍體就找不到了,再也找不着了。」
「說來也怪,那河水並不深,水流也不是很急,就算是被沖走,應該也走不了多遠,可是就是找不着。」
「最後沒辦法,為了這事兒,派出所還賠償了那家人一大筆錢,才把這事情給壓下去。」
當時出勤的那些人,絕大部分都被降職了。
「那個專家呢?」
「那個就純粹是意外,好多人都看着呢,自己從樹上掉下來,掉到自己砍下的樹枝上,自己給自己戳死了,實在是怪不得別人。」楊警官聳了聳肩膀,說道。
那個專家,也算是倒霉。
本來身體都弱,不利索,本來想要請村里人幫忙的,但是村里人把這棵樹當做了神樹,沒人願意接活兒,只能自己干,結果把命都給搭進去了。
這麼多死亡事件,看起來似乎沒有任何的共同點,如果真要說的話,恐怕就只有一個,就是都死在姻緣樹下。
不知道這究竟是巧合,還是什麼!
姻緣樹?嘿,那究竟是姻緣樹,還是奪命樹啊。
看起來,三年前的事情,似乎跟現在的事情沒什麼關係了。
「張曉芳,張靜……張靜……張靜?」我大聲的叫喊了兩聲,那個陷入恐懼當中的女孩子才回過神來。
也是,今天一天兩個女孩兒承受了這麼多的驚嚇,沒有崩潰都是好的。
「你們兩個,從現在開始,要待在一起,明白嗎,最好不要分開。」我說道。
兩個女孩子點頭。
然後我看向夏夢和煙果那邊。
「我來吧,我負責他們兩個的安全。」煙果說道。
「李警官,你把所有的警察都集中在一起,以後你們警察的行動也要一起,沒有特殊情況的話,千萬不要分開,明白嗎,至少也要三個人一組,如果遇到什麼事情,別在乎什麼臉面,儘管放聲大叫!」
「還有,夏夢,明天的話,麻煩你問一下村裏面,有沒有見過一個流浪漢乞丐!」
「好!」
「對了,鐵柱子那傢伙,腦子是不是有點兒問題?」指了指腦袋,我問道。
「怎麼了?」
我就把經過鐵柱子家門口的時候,鐵柱子的模樣說了一下。
夏夢捂着嘴輕笑了一下,旋即臉上有些無奈:「鐵柱子,比我大三歲,好像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