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永意識到自己遭遇了麻煩了。
平盧軍敢於硬抗淮右軍,的確是有所準備的,哪怕他們在術法一道上相對於南方這些藩閥來說弱了少,但是這裏畢竟是平盧節度使府駐地,他們的術法力量都應該集中在青州城中,所以在面對攻城一方來說,這種術法力量的集中使用,絕對是相當危險的。
尤其是像自己這種意圖採用高手突破的方式來帶動整個戰場形勢變化的這一手,平盧軍肯定也是有所防範和準備的。
像這些隱藏在甲士背後的術法師,還有集中佈置統一調配使用的術法強弩手,甚至可能還有隱藏在某一處的術法武器操縱者,都無一不是有針對而來,或許自己是踏進了一個陷阱?
不,這當然不可能,平盧軍若是能在每一座城門都能如此大規模的有針對性的佈設陷阱,那其道藏術法一脈的實力不說敢於淮右比,起碼也絕對是北地的翹楚了,但很顯然,平盧軍不是。
應該說自己運氣夠好,正好遇上了平盧軍在術法師力量上的安排,當然這還不至於讓自己過不去,但平盧軍的軍將們武道上的實力卻的確值得驕傲,有敢硬撼淮右的資本。
不過柴永覺得這從另一方面來說,也是一件好事,自己遇到了麻煩,也就意味着在中線和北翼肯定會壓力小許多,也就意味着在中線和北翼,淮右軍可以取得更大的突破和戰績。
柴永也沒有奢望第一天就能直接突破,那也太小瞧平盧軍了,一萬守軍,還有部分地方守備力量和城中士紳的私軍,估摸着再湊出一兩個軍來也沒準兒,縱然在戰鬥力上無法比,但輔助守城卻還是能派上用場的。
陌刀連續在空中翻轉劈刺,洶湧的青麟氣已經被柴永提升到了巔峰狀態,使得他甚至連整個面部都呈現出一種妖異的青色,他本來還算方正的面孔都多了幾分奇異的俊逸,那寒森森的目光中更是讓人一望就為之膽寒。
問題是超然着他的這條樹龍也絕對是宗師級的匠作了,而且在術法師不遺餘力的催發下,變得越發猖狂。
無論是自己的黑鐵陌刀將其斬成多少段,但是這些枝蔓攀延的東西總能在第一時間重新糾結在一起,利用木性力量予以修復,繼續「捨生忘死」的向自己包圍而來,而那隱藏在暗綠色枝蔓中的觸手才是真正的危險,一旦被其吸附住,便會如跗骨之蛆一般浸入經脈,吮吸你的元力玄氣。
之前柴永一招不慎之下險些就被對方得手,也幸虧身上的草木甲發揮了作用,短暫的抵擋住了對方枝蔓觸手的入侵,為自己贏得了些許時間,但即便是這樣,草木甲的術法靈力便**縱術法的術法師攻破,失去了地域術法的力量。
最棘手的還不是這頭樹龍,環繞在自己身旁的這兩個武道高手,也一樣給自己造成了不小的麻煩。
自己還是有些小瞧了這兩個傢伙,之前掂量了一下對手,還以為對方就是太息前期或者養息後期的角色,但是沒想到兩個傢伙都是太息前期,甚至有一個傢伙已經是太息中期的角色了。
而且這兩人應該不是尋常的軍官,而應該是純粹的武道高手,也就是說,他們本身可能不在軍中任職,要麼是掛職,要麼就是在戰爭爆發是臨時派上用場。
這種角色作用有幾種,要麼是針對敵軍軍將的刺殺擊殺,要麼就是配合本軍在關鍵點的突破,要麼就是專門來應對地方類似於他們的這種角色的。
自己的露面恐怕讓對方以為自己也是專門派出來用於突破的高手了,當然,自己現在發揮的也的確是這種作用。
這種角色由於不需要操心軍隊中的日常訓練管理,也不需要負責戰略戰術的安排佈置,所以專心致志的修煉武道,使得他們一旦進入了戰鬥狀態就會格外專注純粹,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的實力就要比軍中同等水準的軍官更精純一些,或許他們在群戰衝鋒中不如那些長期帶兵的軍將,但是在這種單打獨鬥和小規模配合作戰上,他們卻更有優勢。
而這兩個傢伙顯然是有過聯手配合的專門訓練,其發揮出來的效果大有一加一大於二的水準。
兩個太息期的角色想要擋住自己這種小天位強者,顯然不現實,但是如果像固息期這一類的強者,卻很難擺脫對方的襲擾,而且有了術法樹龍的糾纏和一旁的
第一百四十七節 接戰(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