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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不是別人,正是郁清寧之前表白被拒的對象樂文。
樂文正在醫務室的大廳裏面掛水,原本眯着眼打盹兒的。眼下卻被腳步聲給打擾了,見進來的人是郁清寧之後,樂文臉上的表情瞬間是難看了不少。
「你來做什麼?」樂文冷哼,神色之上滿是鄙夷,「知道我今天暈倒了,所以來探望我,表示你的關心?嗤,別做夢了,你這種人,我是絕對看不上的!」
「如此最好。」郁清寧冷笑,「我可是最討厭那些自大而又愚蠢的人了。」
說着,郁清寧毫不理會樂文瞬間黑了的臉色,越過他直接往裏面的藥房而去。
這裏她來的次數不少,而且校醫為人也很熱忱開朗,是跟誰都能說上話的那種,再加上郁清寧之前是隔三差五的就打架弄得傷口來擦藥,所以郁清寧跟校醫的認識也就可想而知了。
知曉這會兒校醫應該是在藥房裏清點藥品的,所以郁清寧才直接的去了藥房,看着裏面正坐在桌子前寫着什麼的校醫,郁清寧敲了敲門,在校醫抬起頭來的時候才走了進去。
「以前好歹是一周來兩次,這才兩天過去,就又來了。」
校醫擱下筆,看着郁清寧有些無奈的道:「說吧,又是哪裏不舒服了?」
「胳膊被蹭破了,來您這裏擦點藥,再拿點創可貼備用。」郁清寧笑笑,「還有,順便替陳熙儀拿個冰袋。」
陳熙儀的那件事情被高含家裏用錢給壓了下來,縱然喬勝飛極力爭取,想要為陳熙儀討回公道,可是仗不住高含家裏有錢,又給學校投了不少的錢。而高含的父母也是個驕傲蠻橫的,自然不會覺得高含是錯的,學校的領導捨不得得罪這尊大佛,於是就將這件事情輕描淡寫的給揭了過去。
可是這件事情在郁清寧這裏並沒有被揭過去。
陳熙儀是第一個真心拿她當朋友的人,而且那一巴掌還是代她受的,這筆賬,無論如何,她都是要替陳熙儀討回來的!
更何況,高含跟她之間的恩怨,總歸是要做個了結的。
有些扯遠了。
陳熙儀臉上的傷還是挺嚴重的,這都兩天過去了,腫都還沒消掉,再加上陳熙儀的皮膚本就偏白,那浮腫看着就更加的明顯,也更讓人擔心了。
當事人陳熙儀對此倒看的很開,並不在意,甚至還怕郁清寧心裏過不去,特意的安慰開導郁清寧。可郁清寧每每看着,還是覺得自己挺對不起陳熙儀的,於是就想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幫幫他。
幫陳熙儀來醫務室拿個冰袋,已經成了郁清寧最近每天必做的功課了。
「真是。」
聽了郁清寧的話,校醫也只是稍稍訝異了一下,而後站起來,找出了棉簽和藥水,到了郁清寧跟前,對着她道:「冰袋一會兒回去的時候再給你,我先給你擦藥吧。哪兒蹭破了?」
「胳膊上。」
郁清寧撩起袖子,將傷口露了出來。校醫看着那出血的地方,傷口有些深,而且看着還有血猙獰,他眉頭也是皺了皺,帶着擔憂的問:「這是摔在哪兒了還是怎麼了?」
以前郁清寧身上的傷口大多都是打架弄傷的,可是今天這個看着倒不像是打架弄傷的,倒像是摔在哪裏磕到了。
「在樓梯上摔了一跤。」郁清寧粗略的解釋了一下,看了看手錶,而後催促校醫,「麻煩您快點,還有十分鐘就上課了。我可不想上課遲到。」
「行,知道了。」校醫嘆了口氣,而後便替郁清寧清理起傷口來。
校醫很是麻利的便替郁清寧清理好了傷口,給她擦了藥水,又用紗布將傷口包紮了一下,而後給她拿了創可貼和冰袋,囑咐了幾句,這才讓郁清寧走了。
郁清寧在出來的時候,毫無疑問的又看見樂文了。
樂文見郁清寧出來,瞬間便移開了眼。就好像郁清寧是什麼髒東西一樣,看見了會污了他的眼睛。
樂文此舉正中郁清寧下懷,她也不想見樂文這幅鼻孔朝天的模樣,拿了藥,便目不斜視的走了。
一直等郁清寧走了,樂文這才轉過頭來,看着郁清寧離開的方向,心中湧起一抹怪異的情緒。>
之前郁清寧對他是那麼上心的,現在態度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