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少年老成。
&王妃的嫁妝?」外管事還是有些不確定。
&舊,當初什麼樣兒現在還是什麼樣兒。」王妃的嫁妝周煄早就接手了賬目,現在想起來徐氏當初把這些交給周煄的時候就已經有輕生的念頭了吧?可惜,周煄沒有看出來。嫁妝無非就是莊子和鋪子,莊子上的產出都是固定的,鋪子有可能因為王妃的去世生意少一些,但也離不了大褶子,現在正在風口浪尖上,周煄不願做任何引人注目的事情。
&奴才清楚了,這就去安排。」外管事作揖道。
&等,現在護衛還是張榮領着嗎?」周煄突然問道。
&是張榮護衛。」
&把他叫進來。」周煄道。
張榮是個身高八尺的大漢,周煄也沒有玩兒什麼故作深沉下馬威之類的事情,只道:「護衛戍守這些事我不懂,只知一次不忠百次不用,你是母親留給我的人,我信你,你也要管好手下的人,不要給自己丟臉。」
&小的明白。」張榮娶的是王妃身邊的婢女,有妻有子日子過得舒坦,就算跟到西山寺來,月錢也不曾少他的。往日在王府傾軋頗多,輪不到他出頭,如今有做主的機會,張榮也不會放過。他的小主子不過五歲稚齡就如此聰慧,看着就是前途遠大的樣子,張榮也願博一博。
&去查清楚,父王有沒有派人過來,若是有也不要打草驚蛇,回稟我就是。」周煄還是敲打道他如今和恭王府可不是什麼蜜裏調油的關係,作為護衛也要提高警惕。
張榮沉聲應是,往日聽過很多皇族同室操戈的事情,沒想到真發生在自己跟隨的主子身上了,他們做護衛的,這種事也聽過不少,心中自有準繩。
安排好一切,在心裏過了三遍,自覺沒什麼問題,周煄才進臥室躺下。哭靈、送葬、演戲、搬家、籌謀,一整天下來,周煄已經是沾枕頭就着。
迷糊中柳嬤嬤叫他起床,周煄困頓道:「天亮了?什麼時辰了?」
&子,徐大人來訪。」柳嬤嬤是從徐家出來的,按理說少不得叫一聲大少爺或者舅爺,可徐子旭和恭郡王有染,她在徐氏身邊伺候,怎會對此人有好感。
&我穿衣。」周煄趕緊叫人進來伺候。
周煄到的時候,徐子旭在客廳干坐,茶盞離他老遠,想來養尊處優的徐子旭也喝不慣這廟裏的苦蓮茶。
&舅。」周煄行禮喚道。
&得你還願意叫我一聲舅舅。」徐子旭眼波流轉,好奇的盯着周煄看。
&為舅舅是第一個來西山寺看望我的。」周煄微笑。
&往日小瞧你了。」徐子旭篤定道。
王妃還在的時候,周煄並為表現出什麼特異,反倒撒嬌弄痴,想用童言稚語撮合父母,就是表現出那麼丁點兒早慧,王府中人也不以為意,親娘是正妃,別說早慧了,就是天才也容易創造。等到王妃自殺,周煄深感劇情頑固、人力不可為,也就破罐子破摔,不再藏拙。
老實說,他之前和恭郡王關係挺好的,不然以恭郡王「兒子就是老子的財產、兒子不聽老子的就打死」這種觀點,周煄在靈堂上語出不遜的時候,恭郡王早就上家法了。
往事不可追,現在周煄都不敢想像他居然還和恭郡王有過父慈子孝的時候。
甥舅兩個互相刺兩句就冷場了,不知說什麼才好。
&舅前來,可是有什麼教誨?」周煄打破沉默道。
&奇,來瞧瞧。」徐子旭直言不諱他是來看猴戲的。
周煄笑而不語,他發現徐子旭已經拿他當大人一般看待了,不在乎坐在他旁邊的是個三頭身小不點兒。
&平和了許多。」徐子旭笑道。
&也不能總是怒火衝天啊。」周煄不以為意,笑答:「還是菩薩有辦法,我都生怕自己再放不開,自己把自己氣死。」
&出來了,這是諷刺我呢。」
&敢,外甥是真不明白,您怎麼和我父王攪在一起了。」周煄問道。
&瞧不起我?」
&倒沒有,即便是母妃再恨您,也從未說過看不起您的話來,就是喜歡男人,也掩不住您一身風華,母妃也不是歧視男子相戀的人。外甥只是不明白,以您的人品才華,找個什麼人不好,偏偏是個有家室的,您
4.西山寺守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