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徐子旭到恭王府來串門,看着天色已晚,府中仍舊喧鬧得很,皺眉問道:「怎麼回事兒?」
不待奴才答話,恭郡王就把人引進了書房,道:「老三那個小兔崽子在搬東西呢!」
&麼說他要去西山寺守孝是真的了?」徐子旭好奇問道,他還不清楚嗎,恭郡王是不會有這個心為周煄刷「純孝」名聲的,難道才五歲的小孩子,就已經知道為自己籌謀了嗎?
&能有假?早上當着眾人的面兒逼得我點頭,午間就直接去了西山寺,府里都沒回,現下里奴才們正在收拾東西呢,大箱小箱的,能搬的都搬了,除了粗苯家具徐氏留下的東西都帶走了。」恭郡王語含諷刺,難道他還貪圖徐氏那點兒嫁妝不成,眼皮子淺的東西。「哼!有本事這輩子都別回來了!」
周煄一副撕破臉的模樣,任誰都高興不起來。早說過徐子旭是個陰晴不定的人,聽得恭郡王這樣說,不但不與恭郡王同仇敵愾,反到對周煄感興趣起來,問道:「是他自己的主意?還是徐氏給他留了什麼人?」
&提什麼徐氏,沒得掃興。」恭郡王不樂意了。
&早就說過徐氏不是省油的燈,你非要信她。」徐子旭諷刺道。
當初徐氏也是知道恭郡王和徐子旭的私情的,徐氏戀慕恭郡王,面上卻滿腔同情認可,說自己願意做兩人的掩護,願意成全有情人。
當時長公主和徐駙馬為了徐子旭十分不待見恭郡王,徐家對陛下的影響又太深,恭郡王覺得是個「兩全其美」的法子,就娶了徐氏。這世上你不能用徐家姑娘的標準來要求恭郡王妃,等當上了王妃徐氏還有什麼顧忌,和風細雨的手段不起作用,子嗣都綁不住恭郡王的心,徐氏理所當然的遷怒徐子旭,至此夫妻、兄妹感情一落千丈,最終徐氏求而不得撒手而去。
認真說起來,三個人都不是什麼好人,恭郡王深知自己貪圖徐家的勢力那點兒小心思瞞不過徐子旭,調笑道:「是我眼光不好,若論識人,誰能比得上始明你呢?繼室的人選就你幫我挑吧,我信你。」
哼!徐子旭冷笑一聲,當初娶徐氏的時候說子嗣要緊,如今已經有四個兒子在世了還娶繼室做什麼,真當自己是傻子呢!徐子旭斜着眼睛瞅了他一眼,甩袖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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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山寺,廂房。
周煄好歹是皇孫,說要來守孝,西山寺趕緊把靠近後山的院子收拾了出來。西山寺香火鼎盛,常有富貴人家禮佛,但這種一住就是三年的還是很少,西山寺徵求了周煄的意見,收拾了一個佔地面積大、清淨的院子出來。
&子,這樣好嗎?」柳嬤嬤躊躇問道。
&什麼不好的。」反正他在靈堂上大鬧一場,已經和恭郡王撕破臉了,如今不趁機搬出來攢點兒名望,日後陷入王府中,是好是歹都只能憑恭郡王的良心了。
&是太委屈主子了。」柳嬤嬤道,就是在王府中葳蕤院伺候的也是百十口人,如今到西山寺來守孝,原本的王府中人是不帶的,就是徐氏的陪房,有許多和王府中人結親,也不願意到西山寺來吃苦。現在這院子裏能用的人加起來也不過二三十個,周煄從生下來到現在,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怠慢,柳嬤嬤每每想起,心就難受得揪成一團。
&少有好的好處,就拜託嬤嬤好生調度了。」周煄不在意,有二三十人伺候已經是上輩子想都想不到的奢侈了。「我想吃小米粥。」周煄趕緊把柳嬤嬤支開,他還一堆事兒呢。
等柳嬤嬤下去,外管事就進來回話了。
&子,都安置好了,後續在王府搬傢伙的還有五人,都充做粗使跑腿的,和西山寺的大師也交接清楚了,日後武僧會多在咱們院子這邊巡邏。天子腳下,西山寺又香火鼎盛,安全無虞。」外管事輕聲回道。
外管事妻子早喪,只有一個兒子,已經被調到周煄身邊做書童了,外管事當年獨身一人賣身為奴,無家族姻親,一絲一毫皆是周煄所賜,如此恩威並施,忠心暫且無虞。
&最重要的就是安全。其他的你和柳嬤嬤商量着辦,日後還和王府中一樣,柳嬤嬤管着內院,你管着外事,不要辜負我的期望。」周煄人小口氣不小,坐在椅子上,連腿的着不了地,可說起話來老氣橫秋的,外管事也不以為意。周煄在王府中時,就是如此早
4.西山寺守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