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緩和許多了,別看堂中來了許多侍衛,可他們絕對不敢對皇族眾人動手,別說皇族了,就是大臣都要客氣些。他們背後的主子想要掌控朝堂,就不能胡亂殺人。能在正陽宮正殿領宴的人,哪家不是帝都豪門,到時候宰幾個位卑職微的侍衛給死傷親人出氣,不是分分鐘的事兒。
周煄一個人頭震懾住了諸人,倚靠在龍椅前,與魏忠一左一右護衛着兩個皇帝。周煄力氣不濟,左手拿着長刀當拐棍,右手拿着的軟劍也垂在身側,可沒人認為他軟弱無力。
怎麼破局?周煄也在心裏安靜的想道。他在宮外是佈置了後手,可消息根本傳不出去,他剛剛一出大殿就被逼了回來。
&伯,怎麼辦?」周煄低聲問道。
皇帝沒有說話,現在的情形就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以為退位大典之後就塵埃落定,佈置在外圍的侍衛估計已全部陣亡,現在能有什麼辦法。
場中形勢一瞬間膠着起來,皇子們不敢衝上來殺了周煄和兩個皇帝,相互之間既是盟友又相互猜忌,誰都不敢把底牌馬上漏出來。周煄以為恭郡王一定會做什麼來打破局面,沒想到最先動的卻是八皇子。
剛剛周煄還在感嘆四大掌權妃嬪,只有德妃名副其實,沒想到德妃所出的八皇子也是「內秀」,一直裝做中招的樣子,現在突然發難,手起刀落之間,已經干翻了兩個站在他座位前的兄弟——四皇子和九皇子,珍妃一系全部撲街。
&手!」「動手!」幾個在場中的皇子突然大喝一聲,不知道有多少人偽裝,他們乾脆以力破巧直接全部砍翻。
周煄打直脊背準備硬抗一場惡戰,沒想到這些人真的十分注意「分寸」,就在堂下打鬥,根本沒有衝上丹璧的意思。
&為什麼?」十皇子捂着肚子翻滾,他不過是一個打醬油的皇子,母族不顯,自己你能力也不足,被算計躺在自己的席位上,心想老老實實總能保命吧,沒想到也被侍衛劃破了肚子。那個侍衛也不知是誤傷還是故意的,利落補上一刀,又投入戰圈。
這一舉動嚇得癱軟在地上的皇子大臣都沾沾發抖,能起來反抗的就絕不裝相,可惜真的是都中計了。幾息之間,佔了長子名頭的大皇子、長孫名頭的皇長孫,後宮身份最高的賢妃之子三皇子全部遇難,周煄餘光瞟見太上皇的手指微微顫抖,死的可都是他的兒子啊!
須臾之間皇子死傷殆盡,堂下只有七皇子、八皇子和十一皇子還在場上惡鬥,七皇子在兩兄弟的圍攻下率先倒地。八皇子和十一皇子都是德妃所出,同父同母的親兄弟,現在兩人卻持刀對立,誰也不願先開口,兄友弟恭的廢話不必多說,現在的局勢是誰搶到歸誰的,能坐九五之尊,誰願意屈居他人之下。
眾人都以為勝負只在這兩位皇子之間的時候,站在丹璧上的周煄遠遠看着恭郡王護着徐子旭退到大殿門口,長臂一揮,又有一批穿着禁衛軍衣服的侍衛沖了進來,人數佔據絕對優勢,而且他們也不怕殺人,皇族也不畏懼。周煄眼尖,認出了那個專挑皇子殺的人是誰,是——向毅行。那個在恭王府的偏院住了多年,恭郡王的首席謀士。也不知他與皇族有什麼深仇大恨,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親手誅殺皇子,奈何他輔佐的也是一位皇子,真是自相矛盾,神經病就是神經病。
場中的形勢瞬間清明起來了,場上能殺的皇子都殺了,附近還有大臣被波及,但有資格搶皇位的就兩個:坐在龍椅上的嗣皇帝,被士兵簇擁着站在堂下的五皇子。
這些士兵護衛着恭郡王和徐子旭,徐子旭掙扎着看着他的母親,大長公主也趴在几案上看不清情況。徐子旭掙扎不開護衛的鉗制,恭郡王覺得情勢盡在掌握之中,願意表達對下徐子旭的親近,揮手讓侍衛放開他。徐子旭踉踉蹌蹌得走到站公主身邊,扶起她,語帶哭腔的問道:「母親,您怎麼樣?您還好嗎?」
恭郡王已經表達了自己的善意,但對太子可就不那麼友好了。恭郡王固執得不肯稱太子為皇帝,他還沒登基呢!一切皆有可能!
&了,計劃圓滿完成,耀光,下來吧。」恭郡王含笑道:「放心,你的功勞父王都看在眼裏,你若願意,取了老二的人頭,為父更加欣慰。」
周煄沉着臉,半句話也不說,看着恭郡王在堂下表演,如同一個小丑一般。皇帝也絕不相信周煄會背叛他,譏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