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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李幻幻是想拉着安瀟瀟一起坐的,可是奈何這是宮宴,規矩嚴苛,也只能看着安瀟瀟被嬤嬤引走。
安瀟瀟身邊坐的是馮知秋。
這二人同屬侯府小姐,坐在一起,倒也無可厚非。
只是,安瀟瀟的眼神微閃了一下,她就不信,當日自己在城門口遇阻一事,皇后會不知道?
就算旁人不知道這幕後主使是馮知秋,可是她因定遠侯府而險些聲名被辱,兩人之間,又怎會沒有嫌隙?
安瀟瀟始終淡淡笑着,也不曾主動與馮知秋搭話,在她看來,今日這宮宴,貓膩太多了。
抬眼快速地打量了一遍參加宮宴的小姐們,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美不勝收。
真不知道,這所謂的賞花宴,賞的,到底是真花,還是假花?
宴會過半,馮知秋似乎是一個無意,便將一杯果酒灑在了安瀟瀟的衣裙之上。
安瀟瀟挑眉,看着馮知秋大驚失色的樣子,眸底閃過了一抹諷刺。
如此拙劣的伎倆,實在是令人生厭。
「真是不好意思,安小姐,我剛剛當真不是故意的,你可莫要生氣。」
安瀟瀟看着她這般惺惺作態,真想一巴掌拍過去。
你妹的,你把人家的衣裳弄濕了,還不許人家生氣了?這是哪家的道理?
不過,安瀟瀟到底還是沉住了氣,在座的,可都是京城頗有身分的貴婦小姐們,再說,皇后娘娘可還在這兒呢。
「安小姐無事吧?」
「回娘娘,並無大礙,只是臣女現在衣衫被弄污了,不適宜再繼續留在宮中,也免得一身的酒氣,再將諸位小姐們給迷暈了。」
半真半假的幾句話,倒是將氣氛給調節得又輕鬆了起來。
而一旁的馮知秋則似乎是有些無所適從。
她剛剛的那番話,原本就是想着讓人們都偏於她這一邊,暗示自己並非是故意的,還能讓這個安瀟瀟啞巴吃黃蓮,可是不想,她倒是輕輕巧巧的幾句話,就給遮過去了。
「真是抱歉,都是我一時失手,並非是故意弄髒了你的裙子。」
還來?
安瀟瀟挑眉,似笑非笑道,「馮小姐當真有趣,三番兩次地強調你並非是故意的,難不成,你是有意的?」
這等看似打趣,卻實則警告的玩笑笑,當即就讓馮知秋的臉色變了變。
偏偏安瀟瀟說這話時,始終又是淡淡笑着的,而且無論是從語氣上,還是神情上,都看不出她有半分的怒意。
如此一來,自己便被其壓製得居於劣勢了。
賢妃娘娘笑着打趣道,「瞧瞧這位安小姐,當真是個風趣幽默的可人兒,咱們宮裏若是多了這樣的一位嬌小姐,這日子可就過得相當精彩了。」
賢妃的話,令在場一些夫人小姐的臉色變了變,安瀟瀟卻似乎是不曾聽懂,只是將眼神瞥向了淑妃,見其面色仍然平靜,毫無異色。
「賢妃娘娘說笑了,縱然幼時,皇上曾說過要收臣女為乾女兒的話,可當時也不過就是為了逗弄父親和臣女兩句,哪裏能當得真?」
賢妃面上的笑似乎是僵了一下,完全沒想到,這個安瀟瀟的反應竟然如此之快。
剛剛賢妃話里話外的意思,只怕大多數的人都聽懂了。
能進了這後宮的,還能是什麼人?
只能是皇上的女人。
可是偏偏,這位安瀟瀟不按常理出牌,既未保持沉默,表現出嬌羞受驚的樣子來,也不曾嚇得亂了心神,口不擇言。
反倒是一個乾女兒的說法,就打消了所有人的心思。
這個安瀟瀟,果然能耐。
皇后娘娘笑了笑,對於剛才有些詭異的氣氛,似乎是並不在意。
「瀟瀟曾經救了本宮,如今不過是弄髒了衣衫,實在是不至於就此回去。再說,這衣裳總穿着,對身體也不好。來人,將本宮給六公主準備的那套嵐媛藍色水霧裙取來,本宮瞧着她與六公主的身量差不多,穿着也應當合適。」
「多謝娘娘了,只是既然是六公主的衣服,臣女不敢褻瀆。」
六公主轉過頭來看她,淺淺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