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是被人認定了裝病,可是安瀟瀟仍然是一副病人的樣子,懶懶地歪在了榻上,絲毫沒有想身招呼貴客的意思。
轉臉兒,看到了莫映蘭。
「莫小姐的身子可好些了?」
莫映蘭微微笑着,就好像是一朵含苞欲放的桃花一樣,雖然不及那海棠和牡丹艷麗,不過,卻是別有一番春色。
「多謝安小姐掛心了,已經好多了。」
「那便好。」
李幻幻坐到了榻邊兒上,幾乎就是緊挨着安瀟瀟了。
「瀟瀟姐,你是怎麼不舒服了?」
安瀟瀟沉吟片刻,挑眉,「心疾。」
此言一出,屋內所有人都愣了,就連剛剛端茶進來的七月,這腳似乎是都不小心給歪了一下,身子也跟着偏了偏。
好在有根底上,手上托盤內的茶,倒是不曾灑了出來。
莫映蘭則是瞪大了眼睛,顯然對於她的話,是有幾分的疑惑的。
看到眾人的反應,安瀟瀟極其不悅地眯起了眼睛。
她不過就是說了一句有心疾嘛,這些人要不要擺這種臉色給她看?
安瀟瀟有些無奈地撇撇嘴,「好吧,我承認,我的病並不是很厲害,只是目前需要靜養而已。」
莫映蘭之所以會做出這樣的反應,那是因為她知道心疾會有什麼樣的症狀,又或者說,真正患有心疾的人,哪個跟她似的,說話中氣十足?
李庭希清笑了兩聲,「你呀,我就知道你是嫌外頭的那些個應酬麻煩,又擔心肅國公府來害你,是不是?」
安瀟瀟贈送了一記白眼兒給他,既然知道,還非要說出來,怎麼就不知道給她留幾分面子呢?
「你放心,那位魯夫人現在沒有這個閒心思呢。」
「怎麼說?」安瀟瀟表現出的興趣不大,不過,還是足以令李庭希生出幾分得意的樣子。
那擺着的臭臉,分明就是在說,我就知道你是因為這個,所以才裝病的。
「那位魯小姐做出了那等事情,如今可以說是成了整個京城的笑料。魯夫人倒是聰明,只說是她身邊的丫頭被人收買才會藉機對魯玉歡下手的。」
安瀟瀟並不意外魯夫人會有這樣的反應。
畢竟,這對於魯玉歡來說,已經是最好的結果,當然,對於肅國公府來說,只有嫡小姐是被人陷害的,這才能保全一部分顏面。
「魯夫人藉機將矛頭指向了府上的一位庶小姐,聽說如今那位庶小姐被罰面壁思過,去佛堂抄寫佛經去了。」
安瀟瀟一怔,「庶女?」
「是肅國公府較為寵愛的一個女兒,是一位貴妾所生。這位妾室,乃是官宦之女,所以,多年來,魯夫人就算是對她有再多的不滿,也不敢將事情做得太過了。」
聞言,安瀟瀟微微點頭。
這倒是可以理解了。
畢竟,魯夫人出身商戶,就算是有名的大家族,可也仍然擺脫不了,她是商戶出身。
在大夏,雖然商人的地位並不是十分低下,可是比起文人官宦來說,還是低上了三分。
若非是魯夫人身後有一個寵大的宋氏,只怕肅國公也不會娶她來做夫人了。
不過,位列國公,卻娶了一位商戶女為正妻,這也是大夏朝的獨一份兒。
縱然現在這位魯夫人身上有了誥封,可仍然擺脫不了,她是商戶女的身分。
難怪會目光如此短淺,非要撮合了魯宥策和安美妍呢。
安瀟瀟對於肅國公府的家務事,顯然是沒有什麼興趣的。
不過,李庭希這麼一說,倒是讓她想起了上次在酒樓里,魯宥策被人算計的那一幕。
能將一對母子給逼迫得心甘情願地去赴死,不得不說,那人的心思深沉,且手段毒辣。
連一個尚在襁褓中的嬰孩都不放過,那人也決計不是什麼好人。
「肅國公府的庶子女很多嗎?」
看似很隨意的一句話,卻讓李庭希看出了幾分的內情。
沒有急着回答她的話,倒是對着李幻幻道,「這碧園的景致,可不是尋常人可以看到的。你是來了幾次了,自然不覺得有什麼新奇的。可是莫小姐卻是初次來靖安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