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流月放下手中的書,狹長的眸子裏閃過亮意,很好,好極了。
花竹站在一旁,看了看百里流月,心中有些吃味,小姐怎麼對兩個新人都比對她好。
「百里流月!」門一聲沉重的嘎吱響聲,君芷凝奪門而入,她一身清爽的白色小皮衣,下身由長紗輕裹住的緊褲腿,頭髮紮成了一個個麻花辮子,一雙明媚的眼睛裏閃着濃濃的怒氣,手中揮舞着鞭子,像極了一個在戰場上的女戰神。
「何事?」百里流月慵懶的躺在貴妃椅上,依舊靜靜的看書,紅唇輕描淡寫的開口。
「我皇兄竟然安排你去帝國學院!」君芷凝說完眼睛紅紅的,像是要哭出來一樣。
「去就去,你又急什麼?」百里流月這才抬頭看着君芷凝,心下不由好笑。
「去帝國學院也就算了,可是皇兄居然還要在三天後為你舉行一場宴會。像你這樣,昏君的後代,你有什麼資格,你知不知道你的父親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可是我皇兄,他居然還是對仇人的女兒那麼好!」君芷凝義憤填膺說完,心中怒氣蹭蹭往上冒。
「那又如何?」百里流月依舊輕描淡寫。
於是君芷凝更加氣氛了,揮起鞭子直直朝流月飛去。
百里流月眸光一暗,一襲紅衣漸然飛舞,一雙白嫩的手,緊緊抓住鞭子,另只手緊緊捏着君芷凝的下巴。
「小姐,她可是公主,別太過分了!」花竹心提到嗓子眼裏去了。
百里流月的目光驀然轉向花竹,那目光里有深思,也有徹骨的寒意。
花竹心中沒由來的一顫,往後退了一番,那樣的眼神……
「喂!百里流月,你放開我!」君芷凝掙扎着,想要脫身,奈何流月的力度極大,竟掙脫不得。
百里流月的眸光轉向君芷凝,她柔媚婉轉般的狹長眸子含着似笑非笑,泣血的紅唇接近到君芷凝的耳旁,聲音輕輕飄飄,放佛一陣風就能吹走:「君芷凝,你記着,我是百里流月,我只是百里流月,不要把我跟任何人相提並論,不要把百里無痕所做的事都歸咎到我頭上,如果再有下次,我真的會生氣的。」
隨着流月說話,熱熱的氣流傳到君芷凝的耳旁,惹得她心上一涼,雙腳竟不由自主的發軟。
「百里流月,你……」君芷凝瞪大眼睛看着她。
「花竹,送客。」流月繼續躺了回去,安靜的看起書來。
「是。」見君芷凝沒什麼大事,花竹也就鬆了口氣,拉住君芷凝就往外走。
「你這賤婢,有什麼資格碰我?」君芷凝不滿的放開花竹的手。
「我說君芷凝,您不能語氣放好一點兒啊?不就仰仗着你是公主嗎?呵,我花竹怕你?」花竹擔憂歸擔憂,不過鬥起嘴來,架起陣勢來,絲毫不比君芷凝差。
「可惡!流朱閣的人都那麼可惡!」君芷凝憤恨的看了花竹一眼,接着便大步流星的走了。
花竹便回了流朱閣。
百里流月查看着關於帝國學院的資料。
帝國學院是南大陸最高級學習魂術的學院,來來往往的幾乎只有王宮貴族,還有一些世家家族子弟,或者是絕頂天才才能進入的學院。每一個學子第一次進入學院時,一般年齡為五歲到九歲。
而一旦過了九歲,就再也不能報名了,因為啟蒙時間過晚,是修習不了魂術的。
正好,百里流月今年九歲。
至於那三天後的宴會,百里流月卻是輕輕一笑,思索着君如玉在玩什麼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