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穹天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換做是我,就是死也不會離開主人。」
湘君不禁握了握手,她剛剛才幫助哥哥做的事情,可是所有人都說她錯了,主人說她錯了,司容說她錯了,就連玉穹天也一道指責哥哥不該離開!
她只是想幫哥哥得到他想要的東西而已,有什麼錯呢?
她不禁反駁道:「玉穹天,你乃地獄惡犬,說白了就是一條狗,狗當然只會忠於主人了!」
玉穹天抬了抬眼皮,說道:「你與你哥哥,不同樣是主人的狗?」
「你!」湘君氣極了,她的眼神開始趨於狠厲。
「我說的有錯嗎?如果沒有主人,你和你哥哥,到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個鐵籠里被人賣呢,又或者,被哪家達官貴人買了去,終身奴役,你與你哥哥也只是做奴隸的命罷了。」
玉穹天說完後,亦是離開了。他同司容要去見主人。順便,他想看一看魔烈焰,看一看她是否安全。
湘君轉過頭,冷笑道:「你們又好到哪裏去?一個啞巴惡犬,一個不乾淨,對主人暗謀不軌的妖人!」
說罷,湘君大步流星回了她的住所。
「真是幾個不安分的人。」夜鷹在暗處,望着幾人的爭吵,眸中閃過一抹不屑之光。真是不明白,月主大人,是如何收這些人為手下的?
……
「屬下拜見主人。」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玉穹天與司容同時抬起眸。
抬起眸的那瞬間,二人都被如今的百里流月驚艷了。
若說之前還有稍許未褪去的稚嫩的話,如今是徹徹底底成長為一個妖嬈火爆的大美人了。
司容望着百里流月,眼神是冷的,可是心卻是燃燒着的。
「既然提早來了上界,那就給我在短時間內,成長為上界,令人畏懼的人物,和十三年前一樣,這一次,我只給你們一年的時間。」百里流月慵懶的伏在桌前,舉手投足間儘是震懾與威力,舉世無雙的王者之氣。
司容望着百里流月,眼中閃過深刻的複雜情緒,他與流月是她九歲那年認識的,一晃過去,都已經將近九年了,如今時過境遷,她也已經有十八了吧。
「你在想什麼?」百里流月抬起眸,似笑非笑的望着司容。
司容見流月對自己笑,那往常冷漠的表情不禁顯得木訥許多:「我……」
「司容,你如今也有二十五了吧?」百里流月右手撐着頭,慵懶道。
「是的。」司容回道。
「唔,也是該給你說一門親事了。」百里流月似笑非笑的輕輕勾起唇。
司容的表情明顯有那麼一瞬間的木訥,他的聲音冷然而急躁:「我不會離開你的!」
「哦?」百里流月勾起紅唇,似笑非笑道:「司容,你該明白你自己的身份,你在我眼裏,永遠都是初見時的朱芙蓉,你的尊卑觀念,全都是我灌輸給你的,現在,以後,都不可能改變。」
「我知道了。」司容的心頓時涼了一大塊,果然,她嫌棄他,就算他只想留在她的身邊,她還是嫌棄他!嫌棄他那恥辱的過往,嫌棄他從前的男扮女裝,嫌棄他的一切!
就算他的容貌世間無人能及,也抵不過那些髒亂不堪的過往!
司容握緊了拳頭,他冷聲木然道:「屬下先行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