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宛若清泉般令人舒適的聲音傳來。
百里流月轉頭,狹長的眉目高高的挑起,眼中閃過笑意,丹唇輕啟:「我還以為,你把紫竹林都給弄沒了呢。」
夜色里,夏侯祭一襲白色簡潔長袍,墨發高高束起,他彎着淡淡的涼唇,黑色的眸,目光專注平靜。
「紫竹林,我已經將它繫於你的腳踝鈴鐺處,隨時可以進去。」夏侯祭道。
「原來如此。」百里流月丹唇彎起,轉了一圈,腳下鈴鐺叮鈴鈴清脆的響着,「我很喜歡它。」
「你在雲荒世界發生的事了我都知道了,對於這件事,你怎麼看?」夏侯祭與百里流月並肩而行,他平靜而又專注的黑眸,完美得似乎能夠洞徹人的心靈。
「許是什麼來着異大陸的異族在搞鬼吧。」百里流月眯着狹長的眸,魅惑人心的笑。
「你說的沒錯。」夏侯祭淡笑,眼眸望向前方,眸中有着深深的複雜之色。
「夏侯老師,你可有妻室?或者戀人什麼的。」百里流月似是漫不經心道。
夏侯祭面上微微一怔,片刻恢復如初,淡笑道:「從未娶妻,也從未交過戀人,為何會想起問這個?」
「為什麼?」百里流月停下腳步,仰頭看着他的黑眸,她丹唇彎起,「因為我長大後,要與你成親。」
夏侯祭似乎是聽到了一個好玩的笑話,無奈的笑了笑,只當她是童言無忌。
百里流月眯着狹長的眸,眸里閃過濃濃的笑意,前世,她病弱纏身,從未體會過人間情情愛愛的,不過她認為,既然有那感覺了,便說出來就是,即便如今她還是一副九歲小女孩的樣子。
回到了嵐宣院內,卻見赫連丹與君芷凝以及澹臺玉瀲還在看書。
「流月,你回來啦!」赫連丹抬頭笑道。
百里流月慵懶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丹唇彎起:「我倒是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勤奮了。」
以往赫連丹都是最早一個睡覺的,而今日,卻依舊在此看書。
赫連丹不好意思道:「這不是明天就要公佈這次比賽的結果了嘛?我哪睡得着啊。」
百里流月挑起眸,似笑非笑的望着赫連丹,接着會屋子裏睡覺去了。
花竹正在屋子裏收拾着。
在百里流月不在的這段日子裏,花竹給百里流月換了這個房間的風格,皆是血紅色的紗簾,極致妖冶冷魅之感。
百里流月今日心情尚可,還算滿意。
花竹轉過身來,道:「小姐,你回來啦。」
百里流月點了點頭,斜靠在床上,單手撐頭,紅裙散落在床上。
花竹走過來道:「小姐,我今晚可不可以睡在這兒啊?就是睡門外也行。」
百里流月抬眸,凝視了她一眼,丹唇輕啟:「理由。」
花竹咬了咬唇,笑道:「有一個人,老纏着我。哦,就是那個,我們花家,客卿長老他兒子,他叫司徒慕,我實在沒辦法了。」
「回去。」百里流月眼皮也沒有掀。
「啊?」花竹愣住。
「我叫你回去,聽不懂麼?」百里流月抬眸。
「是,我知道了。」花竹苦着臉,一步一步挪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