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譚卻是笑了起來:「怎麼能說不熟呢?我與你父親,可是朋友。」
「那又如何?」百里流月眯着狹長的眸,泣血的丹唇勾起,她是天生的王者,即便如此被囚禁起來,也依舊尊貴無比。
「不如何!」林譚負手而立,居高臨下的望着百里流月,「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很痛苦,被血色泉的寒冷籠罩,這滋味不好受吧?你還真是和你那父親一樣都那麼令人討厭啊!無論承受多大的痛苦,都不會輕易流露出痛苦的感覺,我最討厭你們父女兩這點!」
百里流月一雙瑰麗般的眸子閉了起來,開始假寐,面無表情,她舊傷未痊癒,如今又添新傷,或許等待她的是生不如死的折磨,但是那又如何呢?至少有夏侯祭給她的腳鈴,便一定不會死。
這是來自於對夏侯祭的一種習慣性的依賴與信任。
她前世也受過生不如死的折磨,還有什麼是她沒有見識過的。
在遠處的床上。
林若悠悠轉醒,她坐起了身,一轉眸便見到她敬愛的老師將百里流月困於血色泉上。
「老師!」林若猛的驚叫出聲,那一剎那牽連了身上的傷口,疼痛無比。
林譚轉過頭來,笑道:「若兒,你醒了。既然醒了就好好看我是怎麼折磨這個傷害了你的人吧。」
林若立即起身:「老師你不能這麼做——啊!」
林若瞬間被那周圍的青色結界給彈了回去,她身體虛弱無比,猛的搖頭:「不能這麼做!」
林譚笑道:「我就知道,若兒,以你的性子肯定會阻止我,所以我才在你身邊設了結界,你就好好觀賞百里流月是怎麼被我折磨的吧!」
林若皺起了眉,她不能看着老師一步一步走向墮落的深淵而回不了頭,她該怎麼做?
林譚轉過身去,看着百里流月,突然笑了一聲,走到遠處,板動了一個機關。
瞬間,所有的機關開始運轉,這是靠強大魂氣運行的一種機關,一旦運行起來,就無法停下。
百里流月睜開了瑰麗般的雙眸,面無表情,依舊是那麼的尊貴妖邪。
機關開始運行,百里流月突然感覺到手腕,腳腕處傳來陣陣刺骨的疼痛。
「一定很疼吧!這原本是我為百里無痕設計的,不過先用在你身上了。這個機關,能夠洗掉人的手筋和腳筋,然後再洗掉體內魂脈,輕則,成為廢物一個,重則,死!」林譚瘋狂的笑道。
百里流月眉頭皺了起來,她的手骨都在以肉眼可見的狀態下扭曲,變形,她的臉色越來越白,卻依舊保持着那風輕雲淡的表情,只是輕微的悶哼出聲來。
手骨上有絲血露出,骨頭劇烈的變形,被扭轉,只要是個人,看到這一幕,都覺得心寒恐怖。
「不如我再加點料如何?」林譚似乎覺得不滿意,便一個風屬性魂氣打響那血色泉水。
於是,血色泉以極快的速度攪拌起來。
百里流月的身體越來越冰,越來越寒冷,她的腳骨也因為劇烈的變形以及深刻的凜冽寒冷而毫無知覺了。
只有腳上那血色的腳鈴,發着溫熱的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