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漾問乾東拿車,乾東想着薄景琛臨走前對他說的保密二字,以及那引火燒身後必會禍及無辜的話,頓覺背後一陣發涼。
給吧,對不起兄弟。
不給吧,還是對不起兄弟。
思前想後,乾東還是乖乖交出了車鑰匙,「嫂子,剛三哥跟我說明天中午兄弟幾個聚餐來着呢,他說帶上你一起。攖」
宋漾接過車鑰匙,唇角的笑微微收起,「喔,你不是說天太黑看不清人麼?這會兒又聊過天了?」
乾東:……
果然,撒了一個謊,得拿千千萬萬個謊去圓。
這不,馬上就露陷了償。
乾東撓頭,有些尷尬,宋漾看了他一眼,利落上車,在踩下油門時,對着車外的乾東道,「你不該讓他一個人去,這樣,很危險。」
宋漾跟到這,不是擔心他出去跟女人廝混,而是怕他會出危險。
畢竟驚動了黑白兩道的人。
曾經薄景琛為了沈念晴斷過肋骨,這一次,千萬別因為林櫻再出什麼事。
……
薄景琛一路驅車到郊外的廢棄工廠,因是午夜,周遭的一切都安靜的很。
人跡罕至。
工廠大門鏽跡斑斑,枯木伴着白雪生出幾許蒼涼的味道,薄景琛下了車,眼眸微眯,逡巡着四周的環境,伸手,緩緩推開大門——
裏面,沒有人。
在清冷的月光下,格外觸目。
薄景琛打開小型手電筒,照着前方,踩着枯枝,腳步微緩,隱隱覺得這是林櫻的惡作劇,但已經來了這,索性再探的深入些。
工廠不大,但因為在夜裏,顯得更為空曠。
若是一間一間找過去,也得花不少時間。
但眼下,似乎沒有更好的辦法。
薄景琛皺眉,觀察着整片廠區的佈局,按着最隱蔽的方位,找了過去,他想,若是真的綁人,那裏,是最佳的藏身地點。
約莫四分鐘的腳程。
薄景琛沿着牆壁,凝神聽着裏面的動靜,很安靜,不過……好像是有人
。
但又好像沒有。
一點聲音都沒。
只有幾絲微弱的呼吸聲,聽着像是在喘息。
薄景琛微感困惑,走了進去,見着躺在地上的林櫻時,黑瞳驀得收縮,上前半蹲在地探着她的呼吸,「禍害遺千年,流了那麼多血還沒死,算你命大。」
林櫻的手腕,被人割破。
估計是想讓她失血過多而死。
那隻手機,此刻,正淌在血泊里,被一片嫣紅包裹。
薄景琛撕開襯衣,將她敞露的傷口簡單包紮了下,這才彎腰將她打橫抱起,正邁開步子時,宋漾在他眼前出現,看了眼林櫻,神情複雜的道,「救人要緊。」
「……」
……
b市,醫院。
經過搶救,林櫻撿回了一條命。
宋漾喝着咖啡提神,看着站在走廊上抽煙的薄景琛,微吸了一口氣,走過去,「她一個人,無親無故的,你留在這裏陪她吧,我等會兒自己回酒店。」
在大是大非上,宋漾很拎得清。
她不吵,也不鬧,薄景琛偏頭,低眸凝着她,半晌,才開口,「你跟蹤我?」
「是。」
沒有多餘的解釋,她簡單的答覆了他一個字。
宋漾捧着咖啡杯,霧氣迷濛了她的雙眸,薄景琛凝眸,鎖着她這張在暗夜中絕美的臉龐,語氣微涼,「如果你不放心,大可以問我,我不會瞞着你。」
不被信任,是婚姻中最大的危機。
薄景琛指責質問她,宋漾握杯的力道收緊,心裏明明是擔心着他的安危才跟出去,然而話到了嘴邊,卻成了嗤然一笑,「我問了,你說沒事。」
幾個小時前,她問他發生了什麼事,是他說沒事。
熄燈後,她睡了,而他卻偷偷的出了房間。
孰是孰非。
還要怪她的不坦誠,怪她對他的不信任麼?
宋漾心裏悶的難受,在薄景琛開口前,轉身將咖啡杯扔進了垃圾桶,「我累了,回去
122我懷孕了!終於讓我給懷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