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元芳對高方平抱拳道:「高大人對不住了,本府職責所在,對事不對人。 」又轉向開封府總捕頭喝道:「搜,除非是在高方平的身上,否則若在其他人身上搜出來,那就是盜竊國朝機密,列為叛亂!」
然後,老藤看着高家的無數人威脅道:「都聽清楚了,在本府搜查之前,主動上前說明情況交出來的,不算罪過。只算是你們不明真相下被高方平蒙蔽了?」
汗,高方平還真怕於老藤的淫威之下,誰嘴巴不緊的被嚇唬了出賣老子呢。
這是藤元芳和張商英合唱的好戲,若按正常情況,老藤他真有治權的,有吏部張商英報案的理由,他就肯定敢大肆搜查高家。而不會說「主動交代不算罪」的廢話。
張商英的愚蠢先不說了,以後再找那個棒槌扯犢子。
這個時候高方平的心理警鐘敲響了起來。
按理說,就算和藤元芳老兒是對頭,但老藤不至於和張商英走這麼近的,此外剛巧處於和蔡京的蜜月期,老藤也不至於為了這點破事這麼上綱上線。
所以高方平覺得這個局面有兩種解釋,一,蔡京老賊與老子合作的時候想多來一手,從高家獲取一些東西,最不至也想利用這個機會抓住一些高俅老爹的小辮子。
第二個解釋是,藤元芳在反老蔡的水,想站隊蔡卞他們搞高家,甚至在這個過程中來點嫁接栽贓手段,故意搜查出點什麼敏感東西來?
總之張商英被藤元芳這狗1日的給反利用了。
藤元芳到底有什麼貓膩高方平也不清楚,但不能任由有可能的事情發生,而今時今日的高家被人這麼欺負上門來,名聲上也有點不好聽。
於是高方平走前道:「藤大人你這是想搞大新聞嗎?」
藤元芳冷笑道:「請了,本官是職責所在,有確切的消息說,有人從皇家匠作監盜竊了機密文件,開封治下,本府難道不能來過問?」
「放屁!」高方平故意指着他就大罵了起來,「你為何會錯誤的以為,你擁有對高家的執法權,當我高方平死了?」
見老大被這樣侮辱,開封府的人覺得沒面子,都義憤填膺了起來,紛紛走前。
然後虎頭營的侍衛也當即頂了上去,一副即將pk的樣子。
老藤嚇了一跳,急忙抬手道:「都給本官冷靜。聽我給你們擺事實講道理,高方平是故意辱罵本官,想激怒本官和本官屬下。這說明咱們來對了,他急了。咱們開封府依法辦事,千萬不要被這小人把節奏帶到『咱們暫時欺人、官僚機構相互打架』的概念上去!」
高方平不禁老臉微紅,故意指着開封府大佬辱罵,還真是這個目的呢,最好一亂發生衝突,就有理由打敗了開封府,帶着老藤去找朝廷打官司去。
一計不成,高方平又生一計,說道:「行,冷靜就冷靜,以和為貴。藤大人你仍舊沒有解答,你為何會覺得擁有高家的治權呢?」
老藤朝皇城的方向抱拳道:「本官蒙官家信任,為官家值守開封。高家是將門,你高方平遠在江州做官也不是家主。有了這些理由,本府為何不能來過問,事關國朝機密被人帶走……」
高方平打斷道:「好吧我承認,我帶走的圖紙。既然你的理論是我不代表高家,那麼我拿了圖紙也不關高家的事,你把老子帶走調查吧?」
老藤不給面子的獰笑道:「但本官聽聞到的,卻是另外說辭,只聽說不明人物帶走了機密,進入了高家……」
「放屁放屁!」高方平打斷道:「什麼不明人物,誰說的?我問你,匠作監被蒙面人攻打了嗎?」
老藤不禁楞了楞,搖頭道:「這倒是沒有。」
高方平攤手道:「這不就結了,藤元芳你是不是腦子被門夾了,連基本邏輯都不懂。一句有不明人物從匠作監偷盜機密也能成為你的理由?那樣的重地,何人能隨意進去帶走?除非發生戰爭,於是只可能是有頭有面的人物拿走。」
「這……」藤元芳不禁也有點尷尬了起來。
「我說了是我拿走的,你要抓就抓我,你是不想破案呢,還是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高方平道。
藤元芳岔開道:「高大人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