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戰爭是個很奇怪的事。
不論冷兵器時代還是熱兵器時代,但凡需要血拼的戰爭,士氣都非常關鍵。所以不論古代和後世都有「兵敗如山倒」一說。
戰爭猶如資本市場上的踩踏式下跌一樣,但凡在初期,都沒人敢「空手接刀」。
所以軍事上的兵敗如山倒,也是資本市場的「趨勢論」。
猶如納粹進兵蘇聯初期,那就是趨勢,任何參與對抗趨勢之人都會猶如後世某年的「股市開市就熔斷」一樣、被無情碾壓一空。
下跌不可怕,可怕的是所有部隊在山頂或山腰時候被套牢,於是絕對反擊時候就沒資產補倉了。
說穿了這就是老爺爺的「論持久戰」。也是此番大魔王主持整個西北戰區的核心思想,趨勢來的時候不能豆腐擋刀、不能把真正能戰的部隊套牢。於是就有了朱可夫元帥似的「喪權辱國論」,有了劉延慶部撤下去休養生息的戰略部署。
高方平於石龍關大捷,對於大宋的意義重大,那基本等於資本市場上烏雲蓋頂時期、一根沖天而起的放量超級大陽線,那就是扭轉趨勢,正式的反攻就會開始。
太陽底下沒新鮮事,其實朝廷前三排的老爺、他們主持國戰時候,也是猶如股市里那些追漲殺跌的技術派一樣,下跌的時候別指望他們補倉(派援軍),真的,他們不割肉止損、繼續收縮軍隊保衛軍師就算好的了。
但隨着石龍關大捷,种師道部和劉延慶部的戰略反攻一片飄紅的時候,那麼朝廷也就會很猥瑣的開始「追漲」了。
早在十一月初、西北形勢一派大好之際樞密院就做出部署:江州軍換防。原江州駐泊司畢世靜部,擴軍整編為一萬五千人,升畢世靜帶禁軍副都統制官銜,由江州開往西北戰區,參與河中府戰役。
特殊時期,一切人員由畢世靜挑選,馬軍司以及步軍司之軍馬,目下的裝備,全部優先傾斜畢世靜部。
在戰爭已經深入七個月以來的現在,大宋最不缺的就是裝備,汴京豬場以及江州的許多工廠、在戰時機制下許多產能都轉軍工了。
之所以挑選畢世靜是陶節夫相爺的主張,老陶說了,打戰打的是人和,畢世靜有過多次跟隨小高作戰的經歷,默契度夠。他還有過「天子廟峽谷大捷」的簡歷,軍事也過硬。
這就是畢世靜被挑選出征的原因。至於江州的安防,則有殿前司重新部署軍務接替。
這個決定,是皇帝和朝廷於大觀四年十一月中的部署,而當時的河中府還沒有陷入最危險時節……
江州。經過臨時整編後、密密麻麻的軍伍正在登船。
畢世靜將軍猶如奴隸主一般,騎在馬上狂揮着鞭子喝道:「快快快,都給老子快些,必須最快速度投入戰區,若河中府淪陷小高相公陣亡,那就再無希望了!」
除了旗艦榮德帝姬號,汴京匠作監的「鄆城號」大船也早就建造完畢,一起參與了戰爭的後勤運送。
非但如此,這段時間戰時機制下,江州大爆生產力,二艦三艦,包括排水量三千噸的巨無霸四艦五艦六艦,都已經造好。在配合無數中船和小船,成為了西北戰場的戰略運輸隊。
限於特殊情況下,這些船暫時不交付大鯊魚關七使用。不過仍舊算是關七的船隻、租給朝廷。同時關七的商隊此番也隨軍出陣了,算是各種物資供應商之一參與協調,除了關七外,奸商西門慶也從各地組織了各種藥材等等一切能用得上的物資、等着去賣給紅頂奸商高方平。
是的西門慶和關七不是來打戰的,他們是來發戰爭財的。
小李綱被朝廷委任為畢世靜部監軍,而時靜傑則留守江州這個大基地。
一切就緒整裝待發,全員配備了新材料裝備的畢世靜部,攜帶兩千七百軍馬,一萬五千新軍,正式開始投入西北。
一時之間,江面上的船隊尤其壯觀,那真猶如鯊魚群遷徙一樣……
十二月初的大雪磅礴!
在已經很不利的情況下,察哥部正式發動了第三十次河中府攻堅戰。慘烈程度比第二十九次更嚴重。
正式進入寒冬時日,對雙方都是嚴酷的考驗。
察哥部主力來自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