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人生會有幾種表現形式,現在的李清照主要是青燈相伴。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認識了高方平後,總在潛移默化,她也改變了以往那香車寶馬的生活,其實只要她願意,在京城她當然也有太多的名人朋友,可以醉生夢死的。
最近她就是青燈相伴,今個晚間,把時下熱門的《汴京時報》最後一版看完後,打算洗洗睡了,卻發現外面有動靜,且窗口的蒙紙很不專業的被捅了一個洞,有人在偷看。
「哪來的登徒子看打不死你。」李清照慌張的呵斥聲中,拿着打狗棒沖了出去,見窗下很猥瑣的蹲着兩人捂着臉。
這絕對是這個時代的另類風格,所以都無需看清楚,李清照扔了棍子道:「高兄現在名氣大了,還喜歡這套鼠輩行為?」
「我來這裏,不是偷看你身材的,我主要是想看看你現在的生活,尊敬你的意志不打擾你。」高方平道。
「人家別的登徒子是弄點口水,輕輕把窗紙弄個小洞,高兄你也太不專業了,你直接捅破一大片了。」李清照道。
「所以我不是做登徒子的料……」
見她神色古怪,高方平又尷尬的改口道:「好吧其實我故意的,好被你發現後、和你正式見面。」
菊京在外面守着,他們兩人進去了。菊京不太明白情況,不知道會不會出現家裏那種詭異聲。
屋子裏,李清照更比從前略微清瘦了些,她抬着燈湊近,藉助燈光的反射,仔細的看了高方平許久。
「不會要開始滴蠟了吧?」高方平這麼想着。
「一年多的行軍,西北的風沙和嚴寒,更把你鍛造的風華絕代了有木有?」李清照放下燈笑道,「比以前猶豫的眼神,還有些噓噓的鬍渣子,臉更蒼白了些,卻再也沒有了小白臉氣息,這很奇怪。總算看到高兄成熟了。」
高方平很深情的道:「我豬肉平的一生初心不改,我做的一切都在為你代言……」
「瞎扯。你這猥瑣又輝煌的一生,不是為誰代言,你是為了你的理念和抱負。」李清照一針見血的道:「沒人比我李清照更了解這種心態。只是說你的追求表現出了為國為民的姿態,而我李清照的追求,表現了我對文藝的執着。那個病入膏肓的趙明誠把金石字畫看的比他妻子重要。其實咱們是一類人,只是表現形勢不同。」
高方平瀑布汗的樣子:「你改修哲學了?」
「我在感慨呢,高兄莫要打停。」李清照微嗔的樣子。
「好吧你接着說。」高方平道。
李清照待要再說時,卻似乎沒了第一次開口的那份感覺和激情,於是只得草草拍馬屁收場道:「略微一百字,總結為:真的為高兄高興呢,石龍關大捷,河中府大捷,白池草原大捷,乃至整個宋夏之戰全面性告捷,如今盛世景相初顯,這是你的利益,同時你也成功兌現了當初對清照承諾的禮物。」
「是的我做到了。」高方平當仁不讓的樣子,微微的躬身。
李清照回憶又文青的樣子嘆道道:「遙想五年多前那個盛夏時節,汴京口碑最壞的花花太歲、和清照一起遊玩郊外,那時看到的那十里地,乃是開封府手裏野草重生的無用荒地,你用了那些第,而現今那是京縣,正在轟轟烈烈的改變着大宋。當初那個紈絝子弟高方平、口出狂言要讓大宋堆滿豬肉,要讓軍隊吃着最好的軍糧去遠征,現在回想起來恍如隔世,清照亦不知曉,當初為何會對你刮目相看,會信了你的鬼話、如今又成為現實呢?這是一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所以你當年是不是因為我的顏值而看重我的?」高方平嘿嘿笑道。
李清照倒也楞了楞,認真的想了想道:「興許還真是。這問題我沒仔細考慮過,只是今晚再見面時,昔日的香車寶馬猶如雲煙,今時今日,你我差別如此巨大,物是人非之感尤其讓人無所適從。」
「乃想太多啦,其實你我的差距,只隔了一張紙。」高方平道。
李清照故意岔開,黑着臉、抬手指着窗戶道:「就像你很不專業捅破了的那窗紙嗎?」
高方平待要說什麼的時候,李清照又打斷了,看着鍾驚呼道:「呀,都這麼晚了啊,我得洗洗先去睡了。」言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