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州沒有活力。因為滄州當地的豪族和商人基本都被柴家和諧了,柴家自己扮演這裏的全部豪族和商人。
於是他們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的,好無觸角,毫無商人的敏感。因為在這裏他們是壟斷的,做個白痴也有生意也能掙錢。
現在大鯊魚和西門慶這兩奸商又趕着來滄州了。與此同時,依附他們的各種小商號,小土豪自是不會少。
於是高方平在什麼地方,這些奸詐之徒鐵定第一時間聞到錢的味道,趕緊的雲集過來。這就叫觸角。
此番聽聞滄州出了大事,高方平聚集近五萬丘八要進成都,以關七和西門慶為首的這些鯊魚嘴巴都笑歪了。這哪是草根隊伍啊,簡直是一夥財神爺。
因為有人的地方就有需求,有工程的地方就有買賣,自詡但凡是生意就可以做的關七和西門慶,雖然暫時還沒有內幕消息、不知道高方平的鐵路工程到底有多大,但小高出手,自來不會有小手筆。興許這會是個持續十年,幾十甚至上百萬人前赴後繼參與的大工程。
在這樣的工程中到處是商機,藥品,帳篷,布匹,肥皂、馬料,甚至煤炭柴火,鍋碗瓢盆,米麵,這些全是需求,全是商機。無數家庭一起參與的傳世工程中,工地上小屁孩的玩具生意都可以做,譬如棉花糖,撥浪鼓,木馬,竹劍,什麼垃圾都可以變為商品,往這個工程里倒進去。
因為以高方平的尿性,一定會發放給這些人足額的工錢,人有了工錢第一欲望就是消費,窮貫了苦貫了,總想着買點布,買點茶,改善一下生活。現在的西夏就是證據,於是這就是數不清的商機。
現在大宋仍舊還有一大群人沒看到這裏的商機,只是等着看笑話。他們不信豬肉平有能力從那艱難的蜀道中修出一條通天之路來。
但跟着高方平屢屢創造奇蹟的西門大官人和關七信,他們是兩運氣好的賭徒。
於是演講癮沒過夠的高方平,就把這群大小奸商組織起來,進行了第二論演講。
大抵內容是我乃有原則的人,不是什麼阿貓阿狗商人都收的,想跟我進成都發財的,人品必須有保證,還要經過投標,也要進行資質審核,要登記,等候篩選。
嘩啦
這些人又不鳥高方平了,轉身紛紛去找梁紅英獻殷勤,大家都知道這類事,高方平一向交給梁紅英和張淑清,張淑清目下在西夏做包租婆,所以就找梁紅英。
高方平感覺很傷,現在大家都不拿我當做幹部了,都把我當神供着了,進而去取悅我身邊的那群「縣管」。縣官不如縣管,這是後世許多老人常常掛在嘴邊的。
高方平認為興許有一天,老子真會被他們給當做個佛一般的供起來架空。於是作為一個大魔王,我必須重新建立屬於我的一批新班底來盯着他們,哼哼。
正yy着,有個杵着拐杖一瘸一拐的丫頭過來了。她的獨身一人,她說她叫廖慶蘭,今年十歲。
她是來毛遂自薦的,杵着拐杖道:「我是在柴家做活的人,無親無故的,可不可以跟着大爺您吃飯啊?」
「我又不是食堂。」高方平說道。
廖慶蘭又說道:「柴家被攻破的時候,劉法將軍把我一腳踢飛,沒捉我,於是我失去了進號子裏吃飯的資格。然後我去牛皋將軍處報名要吃飯,也被趕走了,他們不收在柴家待過的人。於是我還小,沒地方吃飯。」
高方平摸着下巴想了想,問道:「你在柴家時候是幹什麼的?」
「什麼都干,洗碗燒水端茶之類的雜活。」廖慶蘭說道。
高方平看看她的小拐杖,又問道:「你為什麼會瘸了?」
廖慶蘭說道:「有次摔了一個青花瓷,他們說我不乖,打折了我一條腿。」
「那以後你乖不乖?」高方平道。
「如果你讓我跟着吃飯,我不乖的話,就把我另外一條腿給打折了吧?」廖慶蘭咬着指頭說道。
「好,就這麼說定了。」
大魔王蹲下來,誘騙小蘿莉的樣子給了一份合約,讓她按手印,正式簽署了賣身契。期限五十年,工錢依照汴京最低標準算,包吃包住。另有神秘禮包是十八歲她成年的時候,幫她找一男人嫁了,婚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