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離兒入睡之後,也許是酒精的抑制作用,白千裳並未能立即甦醒。
莫寧生俯身靜靜觀察了一陣,確認了她還在昏睡。看着眼下這一張安詳而美麗的面龐,安靜的呼吸,烏亮的睫毛,冰雪一樣的肌膚,是那麼的完美無瑕,忍不住就輕輕地吻了一個上去。
他也不知道這個吻,是吻在白千裳臉上,還是吻在狐離兒臉上,抑或是兩個一起吻了。
時辰還早,大約還是子夜,之前也就睡了不足兩個時辰,醉意沒有完全過去,頭仍是一陣一陣的痛,特別是剛才強打精神與狐離兒會晤,現在一鬆懈,睡意又涌了上來。
莫寧生脫了外袍,仍然躺在白千裳旁邊去。兩人已經是名份上的夫妻,雖然是虛凰假鳳,沒有實質,但也不乏親密。
他側着身,把臉埋在白千裳脖子邊上,伸手環過她飽滿的胸口,緊緊摟着她肩膀。
這種擁為己有的感覺,倒是挺美妙。
莫寧生忍着頭痛,努力想回憶昨晚的事,結果只能記到白千裳讓抱着她一起喝酒,再後面的事,就想不起來了。似乎白千裳還對自己說過什麼話,可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回憶。這就是所謂的斷片麼?
又想到不久後就能讓二女分離,莫寧生也不禁有點兒激動。
然而立馬又讓他頭疼的是,分離後這兩人怎麼相處?
兩人互為仇敵,會不會大打出手?
估計會!
那自己到時又該幫誰?
不對,應該是怎麼勸架。
狐離兒對自己固然是很重要的,自己還有求於她呢。
可白千裳呢?
想當初,初次邂逅,自己倒是對她恨得直咬牙,後來又被她一頓整頓,差點丟了小命。自己可發誓過要與狐離兒聯手對付她的。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不知不覺中,自己與她的情感已經悄然發生了變化。這段時間來,與她朝夕相處,共歷患難,對她早就沒有了當初的那種恨意。她呢,也不再琢磨自己的性命,反而處處維護自己,兩人儼然已從敵人變成朋友。
她一冰冷無情的女子,都肯對自己投以真心,那麼自己又怎忍心欺負她!
所以,兩女就算真的打起來,自己也不能拉偏架,要一視同仁!堅決要一視同仁!
最好兩人能和平共處,那就最完美了,和氣生財嘛。
嗯,這個讓兩人和平共處,是指讓兩人化干戈為玉帛,不要相互傷害。可不是讓兩人一起那個呀。不要想歪,千萬不要想歪了。
其實論起關係,自己與狐離兒之間根本沒有什麼。兩人從頭到尾才見過三次面,她匆匆而來,又匆匆而走。見了面也是討論怎麼營救她的問題,哪有多餘的時間發酵感情。
所以不能對她想多。
相反,與白千裳之間,倒是產生了一點不能說不能道的情愫。
日久是會生情的。
……
次日,天色大亮。
白千裳緩緩睜開眼,把莫寧生那條壓在自己胸口的手臂拿走。眼珠轉了一轉,猛地坐了起身。
下邊,莫寧生也被她這個劇烈的動作驚醒,睜開條眼縫,不滿道:「你每次起床都要這麼生猛嗎?」
白千裳沒理他,整了整自己褶皺的衣服,才轉眼盯着莫寧生:「昨晚我們?」
莫寧生一手支着床,托着腦袋,道:「喝酒喝多了,然後相擁而眠了唄。」
白千裳面色微驚,看了看自己身子,又看看莫寧生:「你碰我了?」
莫寧生聞言怔了一怔,旋即笑道:「我醉了酒,自己哪裏還記得了。你要想知道,倒可以檢查一下你自己還是不是完璧之身。」
白千裳俏臉一寒,舉起白嫩的拳頭在他胸口推了一拳:「你要是碰了我,你現在就沒命跟我貧嘴了。」
莫寧生道:「那你還明知故問。」伸手將她的腰一攬,讓她睡倒在自己懷裏,「看來,你還是沒讓我愛上你呢,同床共枕一整宿,我竟沒對你動心思。」
白千裳輕輕嘆氣:「是嗎,那我是該開心呢,還是該失落。」
莫寧生迴避她這個話題,轉而問道:「昨晚你是怎麼回事,我看你很不開心。」
白千裳微微搖頭:「你別
178章拿走攝魂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