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器宗在不知不覺間變了天,吳玉身死,葉孤鳴取其位而代之,門下弟子已死傷不少,吳玉花了極大心血招攬的大高手也損失過半,這個在短短十數年裏快速崛起的宗派在一夜之間元氣大傷。
鹿鳴城的人自然不知道財神閣,只以為是煉器宗自身的變故,而天罡武道,聖法一脈等勢力卻都蒙上了一層陰影,周侗和姜皓月都知道財神閣這個不斷膨脹的怪物又攻下一地,它們的觸手很快就要伸向別處了,對他們來說煉器宗的易主無疑是一個讓人不安的變故。
&瑤,我完全沒想到煉器宗會亡的那麼快」,
回到城外的小筑後陸鴻感慨萬千。
&些年煉器宗的崛起好像一顆流星,短短十數年的時間裏就號稱與中州名門比肩,外人都說煉器宗財力雄厚,高手如雲,但明眼人都看得出,這個宗派的根基太淺了,七長老,四堂主之流對付一般的高手還行,可對財神閣來說卻根本不堪一擊」,
輕嘆了口氣,道:「當然,也不全是他們的原因,財神閣實在是...太可怕了」,
現在提起「財神閣」三個字還覺得背脊發涼。
這個勢力實在太可怕了,馮妖妖,莊姜,賈酉,小醫邪,少正冶,酒色財氣四使.....只是冰山一角已出現那麼多厲害的角色,這些人的關係錯綜複雜,有的人甚至敵友難分,但他們無一不是威震一方的高士雄才,煉器宗這樣的修界後起之秀在一夜之間就改換了門頭。
想起吳玉臨死前交代的話不由的苦笑。
他苦心孤詣的佈局的確瞞過了所有人,可那又有什麼用呢?憑區區一件子午神兵,憑區區一個陸鴻就妄想摧毀財神閣?
孫瑤將溫好的酒端到桌上,給他倒了一杯酒,點頭道:「沒有前輩高手坐鎮的宗派就好像無根的浮萍,外力輕輕一推就分崩離析,煉器宗這些年只是看着風光罷了」,
&惜了,若是再給吳玉百年時間,他也許真能把煉器宗打造的固若金湯,成為名副其實的百年名門」,
陸鴻喝了一口酒,身體稍稍暖和了一些,胸口處的疼痛也減輕了不少,道:「好在拜劍紅樓有太師父坐鎮,我想財神閣的手一時半會兒應該伸不到那裏去」,
他放下酒杯脫下靴子平躺在床上,伸手解開上衣。
孫瑤拂衣坐在床邊,纖纖素手探至他的胸口,伸進裏衣按在他的胸前,靈氣度入替他捋順自身靈氣,然後一根根替他接續上斷裂的胸骨。
&日你開宗立派時也要請幾位前輩高人坐鎮才行」,
陸鴻啞然失笑:「哪有這麼多前輩高人?再說了,真正的前輩高人我一個小輩又哪裏請得動?」,
&宗立派沒你想的這麼容易的,歷來能開宗立派的人物哪個不是不世出的奇才?我想我們還是再等等」,
孫瑤一聽便秀眉一凝,嗔怒地瞪了他一眼,手指重重在他額頭上戳了一下道:「沒出息,還大言不慚說什麼天下第一呢,我偏不要等,你入化境後我便要你開宗立派」,
她粉面含春,目露嗔色,極少露出的小女兒姿態讓陸鴻心裏麻麻痒痒的,不自覺地握着她滑嫩細膩的手掌道:「好,你說開宗立派那就開宗立派好了」,
親昵地捏了捏她的手,笑嘻嘻地道:「別說開宗立派,只要你開心,就算要我上刀山,下油鍋...啊呦...」,
話還沒說完孫瑤袖中的銀針便戳了下他的手指,他的手指立時腫脹起來。
這蜂尾針的滋味他可不是第一次品嘗了,這熟悉的疼痛還是那麼的...親切
&瑤...痛痛痛......」,
他抱着手指連連呵氣,手指卻越腫越大。
孫瑤捂着嘴吃吃笑道:「不是願意為了我上刀山,下油鍋嘛,怎麼這麼點痛就受不了了?」,
&我錯了,孫瑤,你別見死不救啊」,
見他可憐兮兮的樣子孫瑤從袖中取出紅色的小瓶子丟給他道:「自己塗上吧」,
陸鴻忙拔去瓶塞把藥膏塗抹在手指的腫脹處,紅色的藥膏滲入通紅的手指,一股清亮之意傳來,那腫脹很快就消了下去,他心有餘悸地瞥了一眼孫瑤粉面含春的臉,塞上瓶塞,小瓶子在手裏轉了轉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地收入自己的乾元袋中,心中不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