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身上下又疼又癢,還熱的難受,所以不想繼續浪費時間去了解他們連家有多麼偉大,我只想將困擾着自己的問題了解清楚。
「連皓然,你能不能說些和我有關的事情?比如為什麼瞞着我孔招娣的下落,為什麼給我驅除身上的陰氣要偷偷摸摸,又為什麼在302號房屋的客廳里布下捉鬼的陣法。」
知曉我的耐心用完了,連皓然咳了一聲,粉舌舔了下唇,說:
「叔叔懷疑你身上的陰氣有可能是那隻鬼祟留下的,所以叔叔讓你帶着孔招娣去了富陽鎮的那家醫院,妙波,其實我叔叔也沒有騙你,那家醫院的確是招娣調養身體的最佳地方。」
聽完他這番言語,我心裏已經有了一些認知,也被這個認知驚得臉色發白,但我強壓着胸腔里的火沒有爆發,「所以,所以你們……」
這一刻,我想從他口中聽到事實的真相,也許只有這樣,我才可以理直氣壯的發泄出心被利用之後的不快。
「妙波,我知道這麼做對你很不公平,但是我一直在暗處保護着你,我沒有讓你出事,是不是?」連皓然沒有直接承認,可他說出這句話也相當於承認了,不是嗎?
看着他這麼恬不知恥的在我面前表現着自己的高大上,我咬着後槽牙,如果這時候自己能自由活動,我一定撲上去在他身上重重咬上幾口。
「在那棟二層洋樓里,陳東翰製造假象讓我心神迷亂,如果不是鬼魈出現,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死裏逃生遇到人不人鬼不鬼的護士姐姐,又是鬼魈救了我,我就想問問你,那時候你在哪?你特麼的在哪?」
口口聲聲說着暗處護着我,可相救也只有最後那麼一次而已,歸根究底,是姓連的他們親手將我推到了死亡邊緣,然後又裝出一副大義凜然的姿態救我於危難。
和相救我兩次的鬼魈相比,我覺得連皓然比鬼魈還要可怕。
咔嚓~
這時候門被突然打開。
孔招娣許是聽到了我的怒吼聲,所以才開門進來了。
「波波,連皓然,剛才還好好的,現在怎麼吵起來了?」
我和連皓然都沒回應孔招娣的問題,我是不想讓她牽連太多,連皓然是為了什麼,那我就不清楚了。
連皓然從床邊站起來,邁着大長腿走到了桌邊,拿起香點燃,然後插進了香爐中。
他扭過身來,目光灼灼地看着我,試圖讓我去理解他們。
「妙波,你怪我們怨我們,我們都接受,但我希望你知道真相後配合我們,告訴我,你在山林里都遇到了什麼。」
我抿唇一言不發,別過頭不去看連皓然。
我就是一個普通的女人,沒那麼高風亮節,對人際關係和事情處理也很簡單。
對我好的人,我會付出雙倍的真心去對待,幫助過我的人,呵,應該說還有幫過我的鬼,那我會儘自己的最大可能去回報,可對我不好,甚至是利用我的人,不管理由是什麼,我不會以德報怨。
如果這樣的自私令人髮指,令人厭煩,那我也沒辦法。
就像現在,不管姬伯卿是不是連皓然口中那個吸人精血精氣,無惡不作的鬼祟,可他幫我找到了招娣,還在女鬼對我不利的時候幫助了我,憑這些我就不會說,儘管是他害我正在這裏受罪,可事情一碼歸一碼。
見我一言不發,連皓然換了一個角度來勸我,說鬼祟禍害陽間,到時候會有更多的人受罪,甚至是死亡,整個陽間會大亂,我告訴他們更多的信息,那就可以解救世人於危險之前,這等作為是多麼偉大。
我沒被他說得天花亂墜的語言改變主意,可坐在床邊聽着的孔招娣卻隨着他慷慨激昂的言詞情緒一會兒一變。
連皓然說鬼祟如何可惡,就好像鬼祟把她怎麼樣了,恨不得將那隻鬼祟戳骨揚灰。
說我隱瞞山林里遇到的事情會給陽間帶來麻煩,會有眾多的人被鬼祟害死,她眼睛發紅,眼淚控制不住地流,不管不顧加入了勸說行列。
說我明明有機會阻止這一切的發生,但因為自己被欺騙了,個人心裏不爽將眾多同胞的性命於不顧,我這樣是自私的行為,是可恥的,是不對的。
呵,好大一頂罪惡的帽子扣過來。
他這是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