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里很沉默,劉安然也是閉目養神。一會兒過去得將這個誤會解釋清楚,要不然弄擰巴了都沒準再給自己來個驅逐出境。
來到一棟公寓旁車子停了下來,看來這裏就是他們的臨時辦公點。
「安迪先生,我們是否等您的律師。」基恩帶着劉安然來到一間屋子裏後說道。
「不用,我覺得我並沒有做什麼違法的事情,其實通知我的律師也是為了保證我的權益不會受到侵害而已。」劉安然大大方方的坐下後說道。
「安迪先生,您放心,我們僅僅是邀請您過來協助調查。所有的對話都會有監控,不會違反您的權益。」基恩說了一句後打開了自己的小本子,也衝着角落的那個攝像頭點了下頭。
這樣的遭遇是劉安然兩輩子的頭一遭,好奇大於害怕。本來跟他就沒有一毛錢的關係,他也沒有什麼好懼怕的。
「安迪先生,您能解釋一下為什麼您能夠預料到股市會有大的波動麼。」基恩看着劉安然問道。
「呃,你問這個?我是瞎矇的啊。」劉安然愣了一下後說道。
「安迪先生,請您老實回答我。如果不是您獲得了確切的消息,怎麼可能在股市上做出那麼大的投資。」基恩繼續盯着劉安然問道。
「基恩,先聲明一點,我並不知道股市會有這樣的變化。」劉安然看着基恩認真的說道。
「當時我是跟我的助手談論事情,因為我了解過美國每次總統上任後的舉措,無論是大的戰爭還是小的戰爭,都會動一下。只要有了戰爭,自然就會影響到股市,這一點沒有錯吧?」
基恩沒有給他任何的答覆,仍然注視着他。
「之所以這次在沒有任何信息作為判斷依據的前提下,我會投入這麼多的資金,只能說是一個巧合。」劉安然繼續說道。
「雷曼兄弟投資公司的那個湯姆,想來你們現在應該也掌握了他的資料。他曾公然的侮辱過我,這次之所以會投入這麼多,可以說也完全是因為他。如果沒有他,我並不會做這樣的投資。」
「安迪先生,根據當時的資料分析來看,股市並沒有跌盤的可能。可是您為什麼還要去做這個在當時來看必輸無疑的投資呢?我想就算是您不怎麼了解投資,也不應該做出這樣的決定。」基恩又開口問道。
劉安然心裏苦笑一聲,看來現在他們是不會放過一切的機會尋找潛在的恐怖分子,而自己就上了他們的名單上。
不就是藉機賺了點兒錢麼,用得着這樣麼。不過他也不敢怒,在這裏邊沒人會跟你講什麼人權不人權的,尤其是牽扯到恐怖襲擊之中。
「基恩,你可能不了解我們華夏人。」劉安然稍稍思考了一會兒後看着基恩說道。
「每個民族有每個民族的信仰,我們華夏人是一群非常執着的人。湯姆公然評論我的話語,還充滿了種族歧視的言論,這個事情我不可能就當什麼都沒有生過。」
「可是我們都知道,哪怕就是我起訴了湯姆,能夠換來什麼?一句不輕不重的道歉?這樣有什麼意義?可以說當天的約定是我一時衝動之後做下來的決定,但是隨後湯姆將這個事情擴大了範圍,已經不允許我去反悔。」
「我是一名導演,更是一個電影公司的老闆,確切的說我是一個生意人。無論在那個國家,生意人注重的就是信譽。再加上我又是華夏人,本來很多人都是戴着有色眼鏡在看我。如果這次我迴避了,不去履行當初的約定,你應該能想到將來我跟別人合作的時候會有什麼樣的影響。」
「為什麼我明知道可能會輸還會去賭一次呢?因為我很能賺錢。我拍攝的兩部影片的票房如何你們應該很清楚,我公司正在投資的影片什麼樣的質量你們可以去調查,在這裏我不想去多說。」
「我只想告訴你們,哪怕我輸了,我能輸得起,我還能在我的餘生中將錢賺回來。輸得再多,頂多就是一組數字。可是我要是不去做,雖然我不會輸,可是對我公司將來的影響比輸還要可怕。」
「我知道你們懷疑我跟這次的恐怖襲擊有關,但我想如果我真有關係的話,恐怕現在不應該在美國,而是在華夏。事情生的當天我也不可能從公園直接開車過去進行救援,現在我的肋骨上的裂痕還沒有完全癒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