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剛蒙蒙亮,一輛救護車駛出了阜市人民醫院,只不過並沒有駛向京城方向,而是直奔凌市。既是要將劉安然的父母給送回來,也是因為劉安然想要見一見明見大和尚。
自己能夠重活回來,是後世的明見幫的忙,雖然這一世的明見好像毫不知情的樣子,但是他也將希望寄托在明見的身上。萬一方余馥要是經過了各種醫學手段也無法喚醒的話,明見已經成了他唯一的希望。
九龍山山頂上的寺廟還在修建,已經初具雛形,可是劉安然卻沒有半點的心思。坐在輪椅上的他就被六哥推着,直接來到了山腳下的那個破廟前。
「小施主回來了?」聽到了外邊的響動,明見和尚走了出來。
「大和尚啊,因為我的關係,讓別的人遭了難,可懂醫理,可否相救?」劉安然看着明見和尚問道。
「蛇蟲鼠蟻,和尚都想救,可是有些事情和尚也辦不到。我不知道你遭遇了什麼,但我相信佛度有緣人。」明見和尚面色不變的說道。
「明見大和尚啊,你要是不給我個準話,我就賴上你一輩子。」劉安然看着明見搖頭說道。
「小友啊小友,我都不知道你到底生了什麼,我怎麼給你準話?」明見和尚苦着臉說道。
「也沒什麼,我和一位朋友被人襲擊了,那位朋友腦袋磕到了牆上,到現在都沒有甦醒。醫生也無法確診,成為植物人的可能性很高。」劉安然開口說道。
「其實上次我回家的時候,就想帶她過來跟你相見,只不過因為一些事情耽誤了。沒想到還沒有帶過來呢,就生了這檔子事兒。」
「哎,和尚只會念經啊,又不是大夫。你先進來吧,外邊天氣熱,你的傷口受不得。」明見鬱悶的說道。
小苗雖破,可是也是按照正經的寺廟建造的,門口的門檻很高。六哥正要招呼清河將劉安然給抬進去,可是明見和尚擺了擺手。
也沒見他怎麼使力,劉安然外帶輪椅這一百多斤的分量就在他的雙臂用力之下,輕飄飄的被抱進了小廟裏邊。
這一下別說六哥他們瞪大了眼睛,就連劉安然都不曾見過明見和尚還有這等能耐。他離得最近,絲毫都沒有聽到明見和尚的喘息變得粗重,可見明見和尚是有真功夫在身。
「孔雀、六哥,你們在外邊等我就好。」劉安然回過頭對着兩人說道。
六哥點了點頭,孔雀卻皺起了眉頭。
「放心吧,在這裏我不會有危險的。」劉安然衝着孔雀笑着說道。
他知道孔雀也有心結,她一直都覺得是她的失誤才造成了這次的事故。可是這次的事情真的不怨她,錯在自己。
「傷重麼?我看看。」關上了廟門後明見和尚開口問道。
「沒什麼事,縫了七針。」劉安然笑着說道。
「要想讓疤痕淺一些,就將線給拆了,我這裏有點陳年的藥粉,可能有點用。」明見和尚笑着說道。
「也行,陳年的都是好東西啊,你弄吧。」劉安然也笑着說道。
這個大和尚就是深藏不露的那種,別看他說的是陳年藥粉,怎麼可能會那樣。
大和尚的手法有些糙,就拿着剪刀咔咔的將那些線給剪開,然後也不知道憐香惜玉的直接往外抽,給劉安然疼得一腦門的汗。傷口本來就沒有癒合,被他這麼一折騰,又有很多的血液滲出。
「現在的醫生啊,動不動就縫針、動不動的就動手術,以前的時候哪有那麼多的麻煩啊。」明見和尚說着就掏出來一個小紙包,將裏邊灰黑色的粉末吹到了劉安然的傷口上。
也不知道他這包藥粉到底是啥,反正吹到傷口上以後,劉安然就覺得涼絲絲的,很舒服,血液也不再往外滲。
「明見和尚,我知道你有能耐,給我句實話吧,到底能不能救治那位姑娘。」劉安然盯着明見的眼睛說道。
「和尚不知道。」明見搖了搖頭說道:「佛度有緣人,如果那位女施主跟和尚有緣,自然有效,要是無緣,也莫強求。」
「小友為我佛重塑金身,功德無量。小友跟我佛有緣、跟和尚有緣,小友來訪,和尚自當一試。但是和尚有一言相勸,執念害人不淺,何不放下執念與心中戾氣?」
「和尚,知易行難。我又何
215請明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