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色的大瀑飛流直下,轟鳴聲不絕於耳,一座樸實無華的石台懸空,獠牙狀,橫在銀色大瀑之前。
一個高大男子盤坐在獠牙石台的盡頭,很沉穩,宛如一塊觀瀑磐石,一動也不動。
孫侯飛過去,對高大男子的背影恭敬一拜,眼底閃過懼怕之意,一時間不敢出聲。
「說吧。」
一道平穩而無情的聲音傳了過來,孫侯這才如獲大赦,長出口氣,對臧鋒開口。
「臧師兄,我、我把黃金宮的男人引來了,那個可惡的傢伙,對我施加暴力!這倒沒什麼,可是他還對臧師兄出言不遜!」
「哦,都說了一些什麼?」臧鋒沒動,頭也不回的問道。
孫侯臉上一喜,連忙說道:「他說臧師兄狂妄自大,目中無人,自封碧落天十大內門弟子,實際上連、連......」
「連什麼?」
「連......我不敢說。」孫侯低頭顫抖。
「說!」
「他說您連碧落天看門的狗都不如!」
「放肆!」
一聲暴喝,孫侯嚇得跪到了地上,瑟瑟發抖。
「不是我,不是我說的,都是那個男人說的!」孫侯神色惶恐,急忙解釋道。
一道無形的威壓落了過來,孫侯大氣不敢喘,眼底的懼怕濃郁到一種極限。
~可怕,不敢相信。同為內門弟子,卻有如此大的差距,天壤之別。只是臧鋒釋放出來的威壓,就已經讓孫侯喘不過氣來。
「他還說了什麼?」
「鋒又傳來一句,很平靜,背對着孫侯,所以瞧不見其面容的表情。
孫侯五體投地,頭顱小心翼翼地抬起,用餘光掃了高大背影一眼。惶誠惶恐地道:「他還說,你不過是一個豬扒皮。不足為懼,一根指頭即可捏死,無需耗費什麼心神。他還說......說了很多難聽的話,小的不敢說出來!」
「哼!」
「鋒傳出一道冷哼。
孫侯眼底閃過一道怨毒。對寧悠的恨意達到了一個頂點,若不是寧悠,他也不用冒這個險,去挑撥臧鋒和寧悠。
「這些......都是孫侯你自己說的吧。」臧鋒平靜一問。
「音一出,立即讓孫侯心驚肉跳,嚇得亡魂直冒。
「我不敢,絕對不是我說的,我......」孫侯臉色煞白,急忙解釋。可惜迎向他的是一隻鐵鉗般的大手。
「我......」
孫侯想逃,雙股顫抖,但在這個代表天地一般的手掌面前。根本無力抵抗。
「鋒一把扼住孫侯的咽喉,大手將其提起來,拎到跟前。
孫侯臉龐漲紅,雙手緊抓臧鋒的大手,兩隻腿像是溺水拼命地划動。
可惜,在可怕的臧鋒面前。孫侯就像是一隻笑仔一般,連怎麼施展玄法都忘記了。
可怕。太可怕了,我不該招惹這個人!我不該說謊!我會死,我會死的!
孫侯眼白上翻,他已經無力發出求救的聲音了。
第一次意識到,眼前這個男人竟然如此恐怖,一張面無表情的臉上,像是鐵板畫般,冰冷無情,永遠沒有別的神色。
「廢物,你可以去死了。」臧鋒下了一道命令,像掌握了萬物生死的閻羅,宣佈了孫侯的死亡。
「不!我不想死!」
生命危機之刻,孫侯仿佛爆發了,四肢劇烈掙扎,發出公鴨嘶啞的叫聲。
「好了,下去吧,他我會處理的,隨後就會去陪你,所以你黃泉路上不會寂寞。」臧鋒不經意間,把寧悠的死刑也宣佈出來。…
這一刻,孫侯露出詭異的笑容,似乎是絕望,又似乎是欣慰。
緊接着,他感覺眼瞳中的所有景色都在倒退,盤坐的臧鋒距離他越來越遠,隨即望見了猙獰的獠牙石台,瀑布的轟鳴聲越來越近,最後大到耳鳴。
下一刻,「轟隆」一聲巨響,孫侯的身形被湍急的飛瀑給淹沒了,白花花的激流中,什麼也沒有看見,連一點血花都沒有泛起。
瀑布轟隆隆作響,臧鋒隨手一扔,摩利天的內門弟子就這樣消失了,一絲血肉、一根骨頭都沒剩下。
不過這沒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