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悠緊張到極點,手掌在地上摸索,尋找大一點的石頭,或者是鋒利的物品。
可惜,本來唯一大一點的石頭在幾天前,被天公劈下來的青雷炸開了,再大的就是寧悠身後的磐石。
寧悠找了半天,又抓起水壺,隨即作罷了。
「真是沒想到,今日要落在豺狼虎豹的口中。我若不是這般狀態,尋常的野獸又能奈我何!可惜,道行被封,碧玉螺和儲物袋中的寶物也取不出來。可悲,可嘆!」
寧悠倚靠着青石,抬頭望天,喟然感嘆。
腳步聲越來越近,寧悠閉上了眼睛,又猛地睜開,拳頭攥得死死的。
開玩笑?怎麼可能坐以待斃!就是死,也要打碎老虎的一顆牙齒,要它吃不安穩!
寧悠的目中射出兩道凶光,腳步聲越近,他後背抵着磐石,緩慢而艱難地站起來。
正當腳步聲的主人出現,寧悠舉起拳頭撲殺過去的時候,他愣住了。
「是你?」
寧悠詫異地望向小姑娘。
「......」
小姑娘見寧悠舉起拳頭,凶神惡煞地的模樣,嚇得轉身逃走了。
「你,你別......別走啊,至少......把吃的留下!」寧悠伸手虛撈一下,結果小姑娘已經跑得沒影了。
寧悠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他看見那個小姑娘手中提着盛飯的籃子,但是人已經被他嚇走了。
「真是退步了,人和野獸的腳步聲都分不清了。」寧悠順着磐石滑下來,一屁股坐在地上。
這一天,寧悠再也沒等到小姑娘,他差點被餓死。
第二天,寧悠連捏拳頭的力氣都沒有了,水袋中的水也盡了,他只能幹坐着,抬眼望望天,然後仔細一想,他怎麼會莫名其妙地落到這副田地。
好在熟悉的腳步聲再次響起來了,小姑娘又來了,一身樸素的衣裳,站在青松下,手臂上還挎着一個竹籃,食物的芳醇讓寧悠食指大動。
不過,小姑娘沒過來,寧悠也只能幹瞪眼。
「我、我不是壞人......」寧悠艱難開口,結果聲音像是兩張粗糙的草紙在摩擦。
聽到這句話,小姑娘轉身又走了。
「要不要這樣?」寧悠見小姑娘二話不說就轉身,差點哭出來。
「我這是造得什麼孽!」寧悠委屈到極點,鼻子和眼睛都酸酸的,但是沒有水分可供他流了。
「你......真不是壞人?」
小姑娘沒走遠,又回來了,站在青松下問道。
寧悠連忙點頭,一臉很善良。
只有一個冷硬的饅頭,還有一壺水,但寧悠吃得很香,狼吞虎咽,幾口包了下去。
小姑娘還是站在青松下,沒有過來,等寧悠吃完後,她就轉身離去了。
寧悠沒來得及問她的名字,只見一道纖細的身影,消失在地平線下。
「嗚嗚......」寧悠張口想叫她,結果才發現嘴裏塞得滿滿的,根本說不出話來。
傍晚,日沉西山,小姑娘來了,纖秀的倩影正好嵌在橙紅色的落日中。
晚飯寧悠只有半個饅頭,但比起中午的冷饅頭,這半塊饅頭是熱的。
寧悠吃着熱乎的饅頭,兩行眼淚奪眶而出,順着臉頰流淌下來,和饅頭混在一起入了口腔,感覺有點鹹鹹的味道。
「你叫什麼?」小姑娘問。
「寧悠。」寧悠急忙回答,眼珠一轉,急忙問,「你呢,你叫什麼?」
「孫香。」小姑娘答道。
「恩,孫香。」寧悠點點頭,連塞帶推地把半塊饅頭包進嘴裏。
孫香幫寧悠灌了一壺水,「這個水袋就送給你了。」
留下裝滿水的水袋,孫香就離去了。
一塊半的饅頭,不過杯水車薪,但比什麼都沒有要好上許多,寧悠嘆口氣,再次盤腿起來,繼續嘗試修煉。
就這樣,日升日落,十天過去了,孫香每日都會帶點食物給寧悠,雖然不多,但都是熱乎的。
經過十日的修養,寧悠的體能逐漸恢復過來。
這一日,寧悠聽見山腳下有些吵鬧的聲音,他極目望去,只見孫香被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