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大家都快要忘記了她的存在,只有偶爾看到她和「甲字隊」成員時,才想起她的倒霉,苦勸她向許南低頭,換好日子過,做人何必這樣倔強呢?
就算不能在一起,那也可以做朋友嘛,鬧得這樣僵硬一都不好。
話得隱晦,禾苗聽不太懂,不過她的心思也沒花在這上面,她一心想着的就是那份交通圖。
因此她每次都是笑眯眯地謝過兄弟們的提,然後表示她是絕對不會向惡勢力低頭認錯的,她沒錯。
一群閒得無聊的糙漢子們紛紛慨嘆着,許將軍如此彆扭古怪,是不會有人喜歡的何校尉如此倔強,將來真的嫁給太子可怎麼辦喲,太子看着就不是個軟脾氣的人。
在當事人一無所知的情況下,虎賁軍的漢子們真是為他們操碎了心。
從盛夏到秋天,再從秋天到隆冬。
禾苗仿佛失蹤了。
隆城的人收不到她的信和消息,無論寫多少封信去都是石沉大海。
白洛洛心急如焚,逼着何蓑衣去一探究竟。
何蓑衣煩不勝煩:「我不是告訴過你了嗎?許南她一切安好,讓我們別打擾她,她不寫信自是有她的理由。」
他很久沒有這樣凶過了,白洛洛眼淚汪汪:「你凶我!」
何蓑衣嘆氣:「你可知道上次你給禾苗寫那麼多信去,給她惹了多少麻煩?」
他撫着白洛洛的背,把那天的事情了,語重心長:「你自己也做過將領,倘若你的手下有這種兵,你該怎麼想?」
「好嘛,好嘛,那我不管了,我不是心疼她嗎?」白洛洛臉略有些熱,罵許南:「竟敢這樣對我閨女兒,以後別給我機會收拾他。」
何蓑衣知道她也就是那麼一,畢竟進了軍隊,學到真本領能保命才是真正負責任。
但到底,他還是掛心女兒,趁着年底京城送犒賞過來,委婉地向圓子提起犒軍的事。
圓子也早就瞄好這個機會了,兩個人一拍即合,問題是,隆城不能沒有人主事,兩個人中只能去一個,到底誰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