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戴着惡魔面具的男人身上彌散開來的氣息,讓梅林?艾弗里深深皺起了眉頭。
如果說剛才此人還只是個資深導師級熔金戰士的話,現在就變成了只存在於傳說典籍之中的上古長生種——吸血鬼族。艾弗里曾經在一支尤為破爛髒污的羊皮捲軸上面看到過關於吸血鬼族的部分記載,這是一支背棄光明的卑劣種族,生命悠長,動作敏捷,實力強悍,而且在黑夜降臨之際戰鬥力還有進一步增強,即使是普通族人也擁有高階熔金戰士都難以匹敵的力量。
這個種族可能只有一個缺點,那就是太陽,金色太陽的懲罰會讓他們身心受損,實力減弱,甚至直接毀滅。沐浴着從天穹之上灑落的金色陽光,艾弗里心中的疑惑有增無減。
維克托頭領的閱歷的確深厚,幫助他在第一時間判斷出對方的情況,「是黑夜藥劑,一種很偏門的煉金藥劑,,掩飾身份和真正實力的拙劣模仿品。」他儘可能用簡潔的語言描述着,「使用黑夜藥劑作為掩飾,那傢伙準備拿出真正的實力了。」
拿出全部實力的資深導師有多麼難以對付,艾弗里心裏非常清楚。他年紀雖輕,卻已經見識過好幾場發生在導師之間的激戰,警惕心甚至比維克托頭領還重。
戴着惡魔面具的男人剛剛抬起腿,艾弗里就立刻激發冰霜皇帝戒指附帶的霜凍領域,同時向後退開,把主戰場留給維克托頭領。
激烈的戰鬥再次展開,這一次維克托頭領成了嚴防死守的一方。戴着惡魔面具的男人仿佛化身為真正的惡魔,繞着維克托頭領遊走攻襲,腳步快得令人目不暇接,把手中的利刃揮舞成一團散播死亡的風暴。
相比之下,維克托頭領的動作就顯得笨拙得多,不過經驗豐富的反抗軍頭領選擇了最適合自己的戰鬥方式。他雙手各持一把鋸齒短劍,謹慎的招架住對方的每一次進攻,幾乎完全放棄了反擊的打算,哪怕對方露出很大的破綻,也絕不趁隙反擊。
面對這個頑固的對手,戴着惡魔面具的男人連續變換了幾種花招,結果卻都失敗了。最開始他試圖用狂風暴雨一樣猛烈的連續進攻擊潰維克托頭領的防守,如果這是一場單對單的決鬥,他當然可以實現自己的目的,但是艾弗里用兩發精準的寒霜射線打亂了男人的進攻節奏,給維克托頭領爭取到了寶貴的喘息機會。
接下來戴着惡魔面具的男人又變換攻擊節奏,一連串讓人眼花繚亂的花招組合之後,是一次極為惡毒兇狠的突刺。維克托頭領沒有躲開這記突刺,由於雙方的實力差距,他根本躲不開。
維克托頭領所能做到的唯一事情,就是全力激發斥力護盾,任憑利刃刺進胸膛,然後兩把鋸齒短劍交叉剪切,逼迫戴着惡魔面具的男人迅速後退。
利刃從維克托頭領的胸膛之中拔出,帶起一股赤漓漓的鮮血,不過轉瞬傷口就平復如初。艾弗里悄無聲息的貼近維克托頭領的背後,催化了一整瓶青鋼溶液。散發着幽幽藍光的薄霧圍繞在兩人身邊,給本已畫下句號的戰鬥增加了幾分懸念。
眼看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戴着惡魔面具的男人心中不免多了幾分焦躁。黑夜藥劑能夠幫助他在全力出手的時候掩飾身份,但是也不免讓他受到了陽光的干擾。
這點干擾實際上算不了什麼,只是令人的情緒更容易發生波動罷了。換成是戰鬥經驗稍微遜色的學院派導師,現在肯定已經變成一具冷冰冰的屍體,然而維克托頭領極為擅長在劣勢條件下進行纏戰,直到不遠處傳來嘈雜的腳步聲,戴着惡魔面具的男人依然沒能夠取得決定性的戰果。
「什麼人?奉執政官閣下的命令,戒嚴期間,禁止私下毆鬥!」有個大嗓門高聲呼喊起來,緊接着從好幾個方向都傳來銅哨尖銳刺耳的調子。戴着惡魔面具的男人惱火的啐了一口,收起銀色利刃,向後跳開,維克托頭領的兩把短劍對他幾乎沒有威脅可言。
一隊全副武裝的治安官出現在街道的另一頭,他們裝備着鉛箔護甲、氣動步槍和刺刀,而非平時的厚外套、短木棒和盾牌。為首的治安官是位高階熔金戰士,眼神銳利冷靜,看到戴着惡魔面具的男人之後,他豎起右手,示意同僚們停下腳步,舉槍戒備。
「狂歡夜早就過了,這位導師大人,請您摘下面具,亮明身份。」
戴着惡魔面具的男人冷笑了一聲,治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