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馬玉說着,已經起步,從一台疾馳而過的出租車頂跳了過去,落在對面的馬路牙子上,嚇的白鹿「啊」地一聲尖叫。
我可不敢像她這麼搞,左右看看沒車,才快步跑過去,馬玉已經半蹲在咖啡廳招牌下面,雙手合十,這個科目,在訓練的時候練過,我直接在她手上踏跳,飛身上了二樓的遮雨檐,馬玉緊隨而上,又踩着我的手,跳上樓頂,伸手下來,我再起跳,翻身上了二層的屋頂。
講起來是幾個動作,其實是連貫的,兩人協同,跟一個人直接翻上去所消耗的時間差不多。
上了房頂,看向黑衣人逃跑的方向,直接奔南邊去了,已經逃出百米之遠,他她走的是屋頂,幸虧這邊大多是二層的小樓,建築與建築之間的距離,也不是很大,最多的五、六米,通過助跑,我和馬玉都可以直接飛躍過去。
追出大概一個街區,那個黑衣人依然在房頂上飛馳,馬玉跟他她的距離,保持在七、八十米左右,而我連着跳了幾個距離較遠的建築之後,有些跟不上她倆了,氣喘吁吁,關鍵是事突然,我買來得及「充電」,光是靠手錶給提供的那點「電力」,還不足以激我的全部潛能。
終於,在一個必須從二樓向三樓跳的地方,我起跳高度不太夠,勉強用手搭在了三樓的房頂上,身體重重撞上牆壁,跌落,在一個空調架子上踩了一腳緩衝,落在地面。
馬玉跑回來,從三樓屋頂往下看:「沒事吧?」
「你追你的,別管我,注意安全!」我喊道,大腿外側被空氣外掛機器刮傷了,鮮血直流。
馬玉點頭,把那隻箭扔了下來,轉身繼續去追黑衣人。
這是個小商業街,行人不少,都圍攏過來,好奇地看着我。
我撿起那隻箭,從地上爬起,一瘸一拐地向街口走。
「小伙子,趕緊去醫院吶,出那麼多血!」一個老同志關切地說。
「多謝大爺,我這就去醫院。」我攔下一台出租車,司機剎停,看見我腿上有血,可能是怕髒了他的車,又馬上開走了,這給我氣的!
不過,很快又來了一台車,是接待,我看看車頂,上面豎立着「良辰車行」的標誌,自己家的,我趕緊站在馬路中間,硬攔下車,上了副駕駛:「師傅,去醫院!」
司機瞅瞅我大腿:「二十!」
「二你麻痹啊!」我疼的心煩,禁不住爆了粗口,從懷裏掏出龍組證件摔進他懷裏。
「同志,龍組長把車弄髒,也得賠錢吶,這不是我的車。」司機苦笑。
「打開看看裏面的名字!」我皺眉,低頭把褲子給撕開了,突然想起來,我有血蟲啊,去什麼醫院,過會兒不就好了,果然,二十厘米長、皮開肉綻的傷口,正在向內癒合,血已經不流了。
「呀,您就是車行張老闆,失敬失敬!」司機看完證件,恭恭敬敬地還給我,馬上掛擋起步,往醫院開。
先坐着再說吧,我從箭杆上解下紙條又是那種箭,所以我才猜測他她是護龍世家的人之前說過,我已經推斷出,三次給我射箭報信的人來自毒蛇,而勝男說,毒蛇只是護龍世家的下屬分支,故而,我才說那個黑衣人是護龍世家的人。
他她第一次射箭,是我被關在少棺所的時候,他她把箭射進了鄭辰西的辦公室,提醒她,晚上會有人向我下手,那個人就是我的室友,綽號「耗子」的一個小混混,辰西及時給我報信,我識破了,沒出危險。
他她第二次射箭,是宋佳被抓之後,射箭進了歆芸的房間,引我去正州救宋佳,當時我還以為他是毒蛇的同夥,故意把我往陷阱裏面引,事後想想,結合第一次射箭的事情要害我的敵人也是毒蛇,感覺射箭者,更像是在毒蛇內部,暗中幫助我的人!
至於是朋友,還是敵人,看看這第三次射箭的內容,也許就知道了。
想到這裏,我打開那個小紙條,只有六個字:你身邊有奸細!
奸細!是誰?
「老闆,去哪個醫院啊?」司機輕聲問。
「往……南開吧。」我指向南邊,也就是馬玉去追黑衣人的方向。
司機掉頭,往南邊慢慢開去,我仔細查看紙條,字跡倒是跟上次見到的一模一樣,箭杆也差不多,木質,硬中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