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人體的韌性還是很強的,普通人的一條胳膊,都不會那麼輕易被掰斷,更何況,我的身體還經過龍組的強化,子蛋都難打穿(一般蛋頭會鑲嵌進去),然而,即便如此,我還是可以斷定,自己的右臂肘關節,已經斷了,完全失去了活動能力,痛感倒是一般,畢竟我的耐疼痛指數相當之高。
六號拳手摺斷我手臂後,背對着我,一腳後蹬,將我踹倒在地,然後他起立,高舉雙手,慶祝勝利。直到這時候,裁判才反應過來,跑到我身邊蹲下,用英語或者俄語詢問了我兩句什麼,現場觀眾已經爆出排山倒海、歇斯底里的歡呼,我完全聽不懂裁判在講什麼。
講了幾句之後,裁判可能認為我無力再戰,起身過去,抓住了六號拳手的胳膊,就要舉起來宣佈勝負,本來我沒想那麼多,就想緩解一下右臂折斷的不適,但那一刻,我突然想起之前敗給二號拳手的那個傢伙,失敗者,萬一真的被處理掉,那我豈不是死的很冤枉!
想到這裏,我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騰空而起,沖裁判喊道:「嘿!還沒結束呢!」
全場的喧囂,立即靜默,我估計他們不是驚訝於我起來,而是驚訝於我剛才起來的那個姿勢,那應該是華夏武功里特有的招式,重心呈z字型上升,如果力量足夠的話,整個動作行雲流水,極具美感。
這次裁判說話,我聽懂了,他用的是英語。
「十六號,你的胳膊已經斷了,你輸了!」
「呵呵,是麼?」我晃了晃右臂,用左手抓住手腕,用力一掰!
咔吧!其實,這不是接骨,而是二次折斷,但我得用這個動作,造成我並未骨折,只是脫臼的假象!
裁判被我的動作給騙了,搖了搖頭放下六號選手已經舉起來一半的胳膊,示意比賽繼續!
六號選手有些暴怒,晃了晃腦袋,邁着大步向我衝來,揮拳就打,我沒有跟他正面衝突,施展「殘影」,跟他在鐵籠子裏兜圈子,但我沒有完全施展出來,這才是a級的比賽,過早暴露實力,容易被人盯上,只要能躲開他的攻擊就好,鐵籠是八角形的,跟圓形差不多,所以沒有死角,六號選手堵不住我,氣的嗷嗷喊叫,指着我,向裁判抱怨,觀眾中也有少許的噓聲響起。
裁判中斷比賽,向我提出了口頭警告,說如果再消極比賽,就直接判我輸。
我點頭,二次骨折的痛感,差不多也恢復了,可以一戰!
「!」六號拳手用力捶了捶自己達的胸肌,用一個熊抱的姿勢撲了過來。
這次我沒躲,迎着他上去,看準機會,縱身而起,左腳蹬向他的腹部,起右腳,踹向他胸口,再起左腳,踢向他的下巴!
六號拳手許是沒想到我會主動出擊,錯愕間,三腳都沒躲開,被我最後一腳踢得一個趔趄,連連後退,撞在邊網上才停止。
我問問落地,冷冷地看着他,手不能用,老子還有腳呢!
六號拳手用手臂擦了擦嘴角的血,又吐出一口血唾沫,再次撲上來,不過這次他前沖的度顯然有所保留,我故技重施,又縱身而起,但並沒有出腳,六號拳手嚇夠嗆,趕緊後退,我落地,笑了笑,踏步上前,雙腿連連出擊,踢得六號拳手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主要是招式太快,他忙活不過來!
踢了七、八腳之後,六號拳手被我逼回了邊網,我一腳重踹,擊中他的腹部,六號折身,彎下腰去,不動了。
我沒有乘勝追擊,退回擂台中央,等他緩一緩,你不仁,我不能不義!
裁判過去,低頭看了看六號選手下垂的臉,開始讀秒,他這是有邊網靠着,又雙腿開立,否則我估計此刻他已經坐在地上了。
等裁判倒數,讀到三的時候,六號選手舉手,慢慢直起腰,他面具下半邊漏出來的臉,已經變得通紅,眼神也有些不行了,肯定是嚴重內出血。
「認輸吧!」我用英語勸說道。
六號拳手狠地晃了晃身體,又踉蹌着沖了過來,我看他的腳步,已經完全凌亂,便站在原地沒有動,六號踉蹌到離我兩米遠的地方,突然兩眼翻白,向我身體撲了過來,軟綿綿的,我側身躲開,抬起左腳,接在了他的腹部,將他的身體,慢慢放平在地上,六號趴在地上,喘着粗氣,不再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