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勇不知道什麼時候王爺和王妃到了村子裏,並住進了部隊接管的小屋。不過最早住進小屋的那批人已經消失了。
幾個派出去打探消息的護林員說外面的廝殺整整持續了一天一夜,死了很多人,不過屍體都被埋掉或者處理掉了。林子裏血腥氣濃重。一些屍體被野豬和狼群刨出來了,一片狼藉。
邵勇只能安排人去處理。如果不處理,影響到了水源,到時候恐怕會有防疫問題。
林業站的一間房子被守備連徵用,來了很多軍醫和傷員,很多個戰士受了輕重傷,數量絕對超過了兩位數。房子裏的手術燈亮了一整夜,不過似乎沒有戰士死亡的消息。不過很可能會有戰士不得不因傷退伍了。
邵勇一夜沒睡,他不管是在學校,還是在實習的時候,都和這些強悍的士兵十分親近。現在如此大的損失,似乎就是與遼軍作戰也沒有過。
這算是特種戰對特種戰,還是有心算無心,這種損失也還是讓邵勇暗暗吃驚。這要是護林員遇上了,就算是他們更加熟悉環境,恐怕沒有多少人能夠回來。
守備連的連長蹲在手術室的≌≌,門外整整一夜,兩隻眼睛充滿了血絲,一臉的疲憊。
邵勇把林業管理員叮囑了一番,安排出去後。也在門口蹲了下來。
「連長,如果不是你們,我的這個林業所大概就完了。這都是些什麼人,造成了這麼大的損失。」邵勇問。
那個連長搓了搓臉道:「說大半個中原江湖中人都到了這裏也不為過。新皇的心太狠了,渤海的日子怕是不是那麼好過了。」
「王爺要怎麼辦,就這麼忍了嗎?」邵勇其實只差一點點就能入軍校,他也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
「王爺只想給各方一個教訓,我想經過了這次。有能力與我們碰一下的,除了宮裏,大概不會還有其它人了。」這個連長臉上露出了微笑,但是一閃而逝。
因為兩個戰士從手術室里抬出了一個傷員。他的胸口纏着繃帶,一隻胳膊被厚厚的石膏固定起來。
不過人已經清醒了。
「怎麼樣?」
「沒事,要躺一段時間。醫生說我有機會留在部隊裏。其他兄弟怎麼樣?」那個傷員問。
「有幾個情況不太好。」連長也沒有隱瞞。
「連長,死不了就行,了不起回家,做什麼都行。」傷員倒是反過來安慰連長。
眾人說着話的時候,就看見高繼沖和王婉容帶着幾個護衛過來。
那個傷員居然抬身看着王爺和王妃笑了:「王爺,您又胖了。」
高繼沖呵呵一笑:「受傷了還這麼開心,看來是死不了。」
眾人都笑了,他們還想說什麼。王婉容微笑道:「你們有點傷員的覺悟,去休息。」
兩個戰士就把傷員抬進意見用來做病房的屋子裏去了。
屋子裏的燈亮了起來。窗戶裏面都是向外看的臉。這些士兵的年紀其實也都不算大,最大的二十多歲,最年輕的十六七歲。兩個戰士訓斥着傷員,把他們趕回去,拉上了窗簾。
「相見王爺和王妃,就好好養傷,躺在這裏見不到的。」連長過去吼了一聲,然後就都安靜。
不過手術室這邊。一個女兵走出來瞪了連長一眼:「他們只是吵一點,你吼什麼。我們還在手術。」
連長連忙陪着小心:「情況怎麼樣。」
「重傷員都在外面了,裏面的沒什麼事。」女兵看都沒看他,只是向高繼沖和王婉容敬了軍禮之後,有關門進去了。
「傷員很多。」高繼沖眉頭皺了一下。
「在這裏的二十一個,輕傷我們自己能處理。這不算暗衛的人,暗衛那邊據說有兩個人犧牲了。」連長挺直了腰身。力圖做出堅強的樣子。
「他們沒在這邊治療?」高繼沖問。
「沒有,他們追出去了。他們和我們不同,要麼不受傷或者受輕傷。要麼......」連長沒有繼續說下去。
暗衛與部隊確實不同,他們大多數戰鬥都是近身搏殺。而部隊會有遠程武器相互配合壓制,所以就算是受傷也容易救回來。暗衛就沒有這種機會。這就是楊繼嗣這樣的能抗能打的人在暗衛受歡迎的原因。因為有他在,暗衛的傷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