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平江是個文臣,就算他跟着新軍士兵一起訓練,訓練水平和普通士兵並沒有落下。他也依然是一個文臣。
所以警覺性差太多了。
其他一些新任的軍官,特別是從一線提拔出來的三四個人,至少在呂岩他們進帳房的時候,會下意識地反抗和摸武器。閔平江推他都不醒,直道被綁起來了,才發覺不對勁。但是嘴巴已經被塞上了。
呂岩嘿嘿笑:「小公子有令,您就這樣睡一夜吧。」
已經像粽子一樣的閔平江眼睜睜地看着呂岩帶着兩個黑衣人出去了。
閔平江不明白啊,這小公子是要做什麼?
但是很快,他就想到自己是軍隊啊,主官被人這樣綁了,算不算是莫大的恥辱?
閔平江倒是冷靜了,他倒是要看自己這近七百人的軍營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發覺。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閔平江都睡着了。直道天蒙蒙亮,才被人推醒。
兩個軍官正在給他解繩子。閔平江一看,天都亮了。掙扎着大罵:「誰讓你們解的?不准解。立即集合部隊,我就這樣出去。哎喲喂,你們不准碰,手腳全部都麻了。你們知道什麼叫做羞恥嗎,我們是軍隊,我好歹也算是主官,半夜被人綁了了,天亮你們才知道。」
一個軍官不聽他的,繼續解:「閩將軍,這人丟大了。我們也是被人綁了,折騰了半夜才折騰開,馬上過來找您,結果您也被綁了。」
閔平江反而笑了:「那就更不能解,到底有多少人被綁的。」
「我們也不知道,一脫開身就過來了。」
正在這時,就聽見營房外有人喊:「小公子已經快到了,快點快點。」
聲音很慌亂,但是沒有傳令兵和親衛過來。
兩個軍官問:「現在怎麼辦?」
「怎麼辦?就這樣出去迎接,知恥而後勇。這點都不懂?丟人是小,如果是敵軍怎麼辦?」
一個軍官想了想道:「我出去集合部隊。」
軍營里亂鬨鬨的。沒有被綁的人正在手忙腳亂地給被綁的人解綁。
「半夜不醒,現在慌什麼。扶着被綁的人列隊。所有人到校場列隊。」
「嫌丟人,被綁不丟人?解開了就不丟人了?就這樣列隊。」
這支新組建的軍隊確實有些慘,六百多人,有兩百多人被綁了。除了兩個自己掙脫的軍官,所有的軍官全軍覆沒。而且他們居然沒有在營房外留哨兵,營房裏面也沒有安排人放哨,就是和平時老百姓一樣到了睡覺時間,就睡覺休息。他們大多數家裏並不是那麼窮困,說養尊處優也不為過。在家多多少少都練過武。所以日常的訓練都過了,軍營也要讀書識字,所以和在家裏差別不大。只是沒人伺候,大家住在一起而已。
從一線軍隊下來的軍人並不多,可是因為他們的文化都落下了,現在大多數都在補習。
「沒有哨兵,也許他們認為是在北城後山,所以沒有放哨兵。我們很輕鬆就直接把軍營摸穿了。每個人都綁了十來個人,嘿嘿。」
呂岩雖然還是仙風道骨的樣子,但是說的話卻有些調皮。
王婉容也搖頭:「到現在還有這麼多人綁着,警戒心和反應能力太差了。要是直接用刀去抹脖子。這一個軍營能活多少人?」
「活不了幾個。如果我再找幾個厲害一點的人物,大概一個人都活不下來。不過他們確實太放鬆了,要是戰時,情況可能會好一些。」
所有的軍官都沒有全部解開,就連已經掙脫的兩個人也讓士兵把自己上身給綁了起來。
「丟人嗎?」一個軍官隊列前一邊走一邊喊。
「我們算不算全軍覆沒?」
所有的士兵都低着頭。
閔平江和一干軍官走到高繼沖面前半膝下跪:「屬下失職,還請責罰。」
高繼沖笑着抬抬手:「起來吧,新軍剛剛組建,有問題很正常。重要的不是請罪和責罰,是要改。軍隊就是軍隊,面對的就是戰鬥,任何時候都不要忘了這一點。這一次是純陽真人帶了女衛不超過三十人,如果是一隻奇兵這麼襲擊你們,你們還能活多少人?」
閔平江頓首道:「這是屬下疏於訓練的緣故。請降職處理,但是還請給屬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