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月驚疑不定的對着慕沉晞,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訝然道:「嫁你?這怎麼行?」
「我說行,自然就行。」慕沉晞眉宇間的笑意一點點暈染開,聲音愉悅。
宋時月使勁搖了搖頭,想方設法的轉移話題。
想到慕沉晞在那麼短時間內找到她,又把她帶進跟其他女人開的房間裏,壓制住心底的那一抹不舒服,宋時月好奇道:「你怎麼知道我在哪間房間?」
「我自然有我自己的方法,找個人一查,就能查出來。」慕沉晞如實回答。
宋時月微微皺起眉頭,繼續問道:「那,為什麼你救下我,卻要帶我離開那裏?直接當場找賀雲軒來對峙,效果來得豈不是更好?」
對峙?
慕沉晞伸出修長的手指,把宋時月臉頰邊的一縷頭髮絲挑開,輕聲問道:「你覺得,那樣的話,賀雲軒還會放過你麼?杜心武又會放過你麼?」
聽到慕沉晞提起這兩個名字,宋時月眉頭輕蹙,不舒服的說道:「我萬萬沒有想到,他們打的是那麼齷齪的心思。」
「所以,讓他們吃悶虧,豈不是更讓人痛快?」慕沉晞勾唇一笑,渾身散發着一股凌厲之氣:「背地裏的交易,一般都搬不上枱面來,就算他們真發現人是我打的,合作是我攪亂的,也不敢把我怎樣。
但,如果我們主動留在那裏,你覺得,賀雲軒會善罷甘休?他只會把所有責任推在你我身上,反倒要我為他們的行為埋單,一千萬對我來說雖然什麼都不是,可我怎麼能讓他佔了便宜去?」
宋時月仔細想了想,慕沉晞說的確實有道理。
其實,慕沉晞還有另外一層意思。
她是賀雲軒的妻子,他是賀雲軒的舅舅,一方面,他要給賀雲軒在人前留一絲薄面,一方面,舅舅忽然出現來救外甥的妻子,傳出去,實在是不妥。
嘆了口氣,宋時月忽然說道:「如今這麼晚了,警察早離開了,賀雲軒估計也走了,我也該回去了。」
慕沉晞忽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回去,你回哪裏去?」
宋時月頓了一下,自嘲的笑了笑:「好像,我除了你那裏,確實沒什麼去處。」
「所以,就哪兒都別去,乖乖的待在這裏。」慕沉晞把她扶到床邊去,蹲下高貴的身軀,伸手就來給她解鞋帶。
他的手指柔軟乾燥,帶着火熱,猝不及防的就碰上了宋時月瓷白的腳踝。
宋時月倒吸了一口涼氣,渾身一怔。
慕沉晞斂下眸子,安靜的給宋時月換上一次性棉布拖鞋,溫柔的說道:「先去洗漱一下,早點休息,明早我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寶寶,他最近被折騰慘了,不確定你們母子安然無恙,我不放心。」語罷,他起身站起來。
「那你呢?」宋時月情不自禁的伸手抓住慕沉晞的手。
指尖相碰的一瞬,房間裏的溫度忽然上升。
慕沉晞探身看着宋時月那雙沒有一絲神采的雙眼,低嘆道:「還是那麼美……」
宋時月茫然,想要說點什麼,嘴唇就被噙着,慕沉晞的嘴唇柔軟滾燙,熱情似火。
宋時月的雙手在慕沉晞雙肩旁邊張開,瞪大一雙眼睛看着眼前的黑暗。
慕沉晞綿長又火熱的吻,似乎讓她看見了無盡黑暗中的星星點點光亮,小卻璀璨。
兩個明明早已成年的人,在舌尖想碰的時候,動作卻出奇的青澀,如果不是慕沉晞吻得太過投入太過認真,宋時月簡直覺得他這個是初吻!
好吧,其實她的初吻,也是前不久剛被他奪走。
不知過了多久,慕沉晞總算放開了宋時月,眼底的一簇光明亮似火,他視線觸及宋時月紅腫的嘴唇,嘶啞着聲音,性感道:「看來,這陣子對着鏡子沒白練。」
「對着鏡子?你在練什麼?」宋時月忘記害羞,驚訝的詢問。
慕沉晞偏要吊着她,一邊起身,一邊解開襯衫的紐扣,朝浴室走了過去。
宋時月伸手撫上微微刺痛的嘴唇,明明該惱恨的,可她心裏卻有些高興。
「不行不行!」宋時月伸手拍打着臉,警告自己:「宋時月,這樣的事情,絕對不能再發生了!跟賀雲軒的婚一日不離,你就是一個有夫之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