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兩人剛往前走了幾步,燭淵就扯住青年道:「師尊,天快亮了,城門已經關了。」
雲采夜頓住腳步,望着廊窗外半明的天色,曲起手指敲敲自己的額角笑道:「我都忘了那枉死城只在子時以後才開城門。「
燭淵笑了笑,牽着雲采夜的手帶他離開了人隱客棧。
兩人斂去身形,緩步行走在赤霞城城牆之上,雲采夜垂首望着兩人交握的手指,問道:「怎麼忽然想來這走走?」
「弟子想好好看看這大漠的景色。」燭淵說着,低下頭在雲采夜臉頰上親了一口,「師尊不是說過,要帶弟子踏遍這九洲四海的每一寸土地,看看這人世的大好風光嗎?
雲采夜微微睜大眼睛,摸着腮幫子道:「……看風景就好好看,怎可青天白日做這種事?」
燭淵眉梢一挑,偏着頭很無所謂地說道:「反正又沒人看得到,對不對啊?師尊。」
雲采夜放下手,將小徒弟剛剛落在自己頰上的溫熱感拂去,蹙眉道:「確實無人看得到,但古人有言『發乎於情,止乎於禮』,你應該……」
「是是是,弟子知道了。」燭淵打斷雲采夜的話,繞到青年身後圈住他的腰身,大腦袋搭在青年肩膀處推着他往前走,「師尊快走吧。」
雲采夜連忙撥着他的胳膊,卻怎麼也扳不動那雙鐵臂:「你這也叫知道?」
「沒人看得到的,師尊。」燭淵岔開話題,在青年耳根處親昵地蹭着,「況且師尊與我不是仙侶嗎?我們更放縱的事——」
「好了!」雲采夜耳廓微紅,見自己拗不過他便放棄了掙扎,聲音低低的,「你要抱就抱,但不許再做其他出格的事了。」
燭淵笑了一下,故意放緩了聲音道:「出格的事?比如那次在桃花苑師尊與我……」
雲采夜倒吸一口涼氣,又開始掙紮起來,燭淵便順着他的意鬆開了雙臂,雲采夜見他竟然如此乖順還有幾分愕然,開口道:「是不是經書還沒念夠?回去讓你二師兄帶你幾天如何?」
燭淵笑着上前,張開雙臂將青年逼到牆邊上,低下頭在他耳邊輕喃道:「弟子已經長大了,哪還需要二師兄來帶?要是師尊嫌我不夠大的話……燭淵倒是願意師尊來帶我幾天的。」
雲采夜用兩根手指將小徒弟頂開,答應道:「好的,師父回去就帶你念經
。」
燭淵握住雲采夜手頂在他胸前的兩根手指,包裹住來回滑動,戲謔地望着青年:「師尊知道弟子不想念經的。」
雲采夜這下終於崩不住一張嚴肅正經的老臉了,覺得自己真的是把小徒弟教壞了,搖頭道:「不行,你心不靜,回去就跟着你二師兄念經去。」
「不。」燭淵馬上義正言辭地拒絕,「弟子回去不要念經,要和師尊睏覺。」
雲采夜瞠目,罵他道:「你簡直沒羞沒臊!」
燭淵很是無辜:「師尊為何如此生氣?只是睡覺而已,弟子可是和師尊一起睡大的呀。」
雲采夜:「……」他從一開始就不該縱容這個孽徒的!
「那是你小時候一直纏着我,非要我陪你睡覺的。」雲采夜抬手,揪着這孽徒的耳朵道。
「哦,好像是的。」燭淵眼睛一暗,頓了頓話音,「可那是因為弟子年幼,所以才片刻都離不得師尊,大家不都是這樣的嗎?」
雲采夜挑眉:「你師兄師姐們剛來雲劍門時也沒比你大多少,但就只有你這麼黏人!」
燭淵垂眸笑了一下,漫不經心道:「那師尊也是這樣的嗎?我聽說師祖待師尊也很好的……」
「當然了。」雲采夜睨了他一眼,便抬步向前走去,「你師父我小時候也沒你這麼黏人的。你師祖待我雖好,但是尊卑有序,怎麼可能像你我這樣時時都在一起。」
燭淵輕嗤一聲,直接道:「我不信。」沒時時在一起那什麼荒夜怎麼會喜歡上你?
「師父騙你作甚?在雲劍門時你何時見我和青川青釋他們整日待在一塊?」雲采夜停下腳步,回頭望着他道,「你生來就是向我討債的。長大了還聽話些,小時候一有不順你就哭鼻子,還敢給師父臉色看呢。」
燭淵上前輕輕擁住青年道:「原來弟子虧欠了師尊這麼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