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萊的加入也只是稍微加快了解凍的速度,他的力量等級比這些薩滿高,但是他也只能一個個的去解。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解凍出來的牛頭人已經沒有了呼吸,但是克萊依然還在堅持着解凍。
有薩滿勸說克萊:「大薩滿,已經不用解凍了,他們都已經死了。」
但是克萊卻搖搖頭,沒有說話,他心中卻如同風暴當中的大海一樣,不斷的翻滾着。沒有想到進入瑪拉頓之後,傷亡一下子就這麼多,看看這些死掉的牛頭人,足足上百人,組建雷斧堡壘以來,和半人馬的戰爭加起來也沒有今天一天戰死的人多。
難道自己真的錯了嗎?克萊趕緊搖頭,將質疑自己的想法驅逐出去,他沒有錯,肯定是他漏掉了什麼。
所有牛頭人的屍體都被擺放在一起,康納也從地上站了起來,走到克萊身邊說道:「大薩滿,他們死得其所,半人馬曾經屠殺過我們的父輩,我們一定會讓半人馬付出代價的。」
克萊深深的打量了康納一眼,「不要被仇恨蒙蔽了眼睛。」
「是。」康納嘴上答應着,但是卻沒有往心裏去。
克萊沒有深說,而是給犧牲的牛頭人舉行了火化儀式。戰場之上收屍是很麻煩的一件事,更何況還是現在這種深入敵後的情況,不宜暴露的時候就地掩埋,暴露的時候就選擇火化。
薩滿們用罈子將骨灰收起來,克萊這才帶着雷斧軍團穿越通道。剛進入通道就遇到了雷姆洛斯派來的斥候,於是便一起過去。
雷姆洛斯看到克萊,兩人互相通報了一下自己的遭遇到的事情,都不由得感到唏噓。雷姆洛斯這邊犧牲的人也不在少數,遠征軍犧牲了將近二百人,就連他帶來的哨兵都犧牲了好幾個。
要知道這些哨兵都是灰谷的精銳,她們在兩千年前就和惡魔打過仗,經歷了多少生死才活下來的。
不過現在也不是傷懷的時候,休整了一下,吃了一頓飯,大部隊這才前進。
剛走了不遠,就有斥候來報,前面有一個森林守護者在徘徊,攻擊任何進入他周圍的生物,無論是逃跑的半人馬還是牛頭人道士。
雷姆洛斯和克萊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感到莫名其妙,這裏這麼可能會有一個鹿人呢?
克萊問道:「你在之前派人進來了?」
「沒有。」雷姆洛斯非常肯定的說道:「這次就我一個鹿人過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怎麼派人進來?」
感到莫名其妙的兩人跟着斥候走了過去,遠遠的看到一個鹿人正在不斷的追逐着那些充當斥候的牛頭人道士。
雷姆洛斯先用根須纏繞將他困住,然後才和克萊走了過去。那個鹿人被困住之後,也對兩人施展了根須纏繞,想要來一個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但是他對自然元素的應用顯然不及雷姆洛斯,雷姆洛斯輕輕一拂手,兩道困住他和克萊的根須就自然散開了。
兩人走到那個鹿人面前,雷姆洛斯才認出那個鹿人是誰,「塞雷布拉斯,沒想到竟然是你。」
塞雷布拉斯卻沒有認出雷姆洛斯,他掙扎着,想要從根須當中解脫出來,口中還不斷的喊着:「惡魔,我不會饒恕你們的。」
「他好像有點問題。」克萊用婉轉的口氣說道。
「當然。」雷姆洛斯不自然的扯了一下嘴角,然後開始查看塞雷布拉斯的情況。一邊檢查還一邊對克萊說道:「塞雷布拉斯是我的侄子,也算我們鹿人一族的第三代佼佼者。他和扎爾塔的關係很好,當年扎爾塔走到時候,塞雷布拉斯也和一些鹿人跟着去了,沒有想到他竟然在這裏,而且好像還出了問題。」
「看出他有什麼問題了嗎?」克萊在一邊問道。
「他被詛咒了。」雷姆洛斯輕嘆了一口氣,搖着頭說道:「我找不到原因,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他不能在我們離開這裏之前清醒過來。」
克萊心中一動:「你打算怎麼辦?」
「讓他解脫!」雷姆洛斯將手放在塞雷布拉斯的頭上,然後輕輕的抬起,塞雷布拉斯的靈魂就這樣被他拉了出來。
「你這是什麼方法?」克萊心中大驚的問道。
「你不用害怕,這個法術只能對鹿人起作用,這是我們讓已經墮落的鹿人減少痛苦的法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