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蒹葭這麼一跑,倒把同樣正打算道謝的武白露給弄懵了。
這什麼情況?原計劃里好像沒有親吻這麼一條啊……
「呃……姐夫,我……也要親嗎?」
武白露手握耳釘,如同受驚的小兔子一般抬眼盯着李蒙南,語氣弱弱道。
「別鬧。」
李蒙南本被武蒹葭這下突如其來的「偷襲」搞得莫名驚詫,武白露這插科打諢似的一句,頓時又讓他哭笑不得。
隔壁。
李蒙南來到莊佳所在病房,剛巧武安素正要起身離開,見李蒙南推門走進來,不由得停住腳步。
「東西做完了?到底是什麼東西,你居然做了整整一下午?」武安素的語氣帶着少許埋怨,完全將自己代入了女朋友的角色里。
「試交往」三個字早已被她忘得一乾二淨。
「能殺人的東西,也是能救人的東西。」
李蒙南笑吟吟的摸上武安素的臉頰,並順勢划過那修長的脖頸。
一陣通電般的酥麻瞬間從脖頸處遊走全身,武安素險些半邊身子都不受控制了,趕忙一把打開李蒙南的手,紅着臉道:「別鬧!也不分個地方……」
兩人的關係早已隨着昨天的那個「早安之吻」有突飛猛進的跡象,武安素對於李蒙南這種親密的小動作並不反感,反而心裏甜滋滋的。
只是眼下還有外人在場,臉皮薄的她多少都會有點不好意思。
身形扭轉間,武安素忽然感覺脖子下方有點沉墜,伸手一摸,發現貼身的白金項鍊上似乎多了點東西。
「答應送你的小禮物。」李蒙南得意的打了個響指。
武安素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送個禮物也不好好送,就這麼偷偷摸摸塞進來算什麼?這已經不叫驚喜了,該是叫驚嚇吧?
最關鍵的是——這貨到底是怎麼隔着衣服把吊墜穿到項鍊上的?
一聲重重的咳嗽聲提醒着兩人房間內還有第三者的存在。
李蒙南略微歪過頭,視線跨過武安素的肩頭落在後方,只見莊佳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坐在病床上瞪着他,顯然還在記恨着那「龜甲縛」的恥辱。
「李蒙南,你又來幹什麼?」
莊佳現在對李蒙南恨意爆表,此刻又見這貨肆無忌憚的在她面前「秀恩愛」,若不是看在武安素的面子上,她恐怕早就下了逐客令。
「沒事,就是來跟你打聲招呼,近期我可能要出院了。」李蒙南仿若不經意似的隨口說道。
「什麼?」武安素和莊佳異口同聲發出驚呼。
「蒙南,傷筋動骨一百天,你的傷還沒完全好,幹嘛要急着出院?」武安素極力勸阻,生怕固執己見的李蒙南給自己的身體留下什麼後遺症,至於其他的倒是沒想更多。
莊佳也是急了,直接從床邊站起來,道:「你怎麼能說出院就出院呢?你要是走了,我……」
莊佳說到這裏,硬生生把後半截話給憋了回去,她忽然意識到自己還在和這個混蛋生氣,就算有求於他,她的自尊心也不允許她向這個混蛋低頭。
「呦?莊大小姐這是在怕死嗎?」
李蒙南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直接將二郎腿翹了起來,悠哉悠哉的晃着腳上的拖鞋,一臉「怕死就來求我啊」的幸災樂禍表情。
看着眼前混蛋那張可惡至極的笑臉,莊佳幾乎將舌尖咬出血才勉強忍下將手邊電水壺砸過去的衝動。
儘管內心負氣,她卻只能沉默以對,因為她在李蒙南身上吃過太多這樣的虧了,若是她敢硬氣的跟對方叫板,眼前這混蛋絕對敢真的扭頭就走。
不過想讓她低聲下氣的開口求這個混蛋,也是絕對不可能的。
「蒙南,別鬧了,眼前吳銘揚還沒有抓到,你現在離開醫院,莊佳真的會很危險。」武安素也有點搞不懂李蒙南到底是在說笑,還是真的想要出院了。
「一千萬!」莊佳咬了咬牙,再次掏出支票本,「你保護我到吳銘揚被捕,我再付給你一千萬!」
比起開口向那個混蛋求救,莊佳寧願再付一千萬。
莊佳這句話頓時把武安素給驚到了,要知道,那是一千萬,可不是一千塊。
之前那張一千萬的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