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喚回韓東英的意識後,李蒙南和衛矛如法炮製,陸續喚回了其他十幾名受害者的自我意識。
當然,整個過程也並非是一帆風順。
比如其中有一個叫做鄭銘遠的學生。
也不知該說他是天賦異稟,還是太過中二,在他的潛意識世界中,他的個人意識投影居然跟開掛似的混成了世界首富。
不但與各大國領導人交好,甚至還有一支精銳的私人軍隊。
李蒙南找到他的時候,他正在南太平洋上的一座私人島嶼上度假,身邊圍着一百多位膚色各異的後宮佳麗,儼然一副荒淫無度的土皇帝作派。
見到如此情景,李蒙南試都沒試,便帶着衛矛從對方的潛意識世界裏退了出來。
沒辦法,不是他見死不救,而是那個叫鄭銘遠的傢伙把攤子鋪得太大了。
除非他和衛矛兩人能在意識世界中搞出一場類似生化末日級別的襲擊,否則根本沒辦法讓那個鄭銘遠絕望到放棄那個世界。
他既並不是救世主,也沒有聖母情結,能救下絕大多數學生就算是對得起hx研究所給發的那份任務獎金,犯不着在一個中二少年的意識世界中挑戰地獄難度。
儘管李蒙南對精神力的使用儘可能精打細算,但一天之內連續進入十幾人的潛意識世界,還是令他感到疲憊不堪。
在做完這一切後,他連話都沒跟朴警官說一句,直接倒到醫院的一張空病床上呼呼大睡。
當李蒙南醒來的時候,窗外的太陽直接換了個方向,顯然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了。
挨邊病床上,衛矛這貨睡得跟死豬似得,叫都叫不醒。
反正閒着也是閒着,李蒙南正好看到床頭柜上有一支黑色的記號筆,乾脆把衛矛畫的被子掀了,在他的身上畫起紋身。
左青龍,右白虎,胸口豬八戒耍大刀,背後鋼鐵俠掄板斧。
別管畫得像不像,這東西講究的就是個意境。
就在李蒙南畫滿衛矛的上半身,正琢磨着接下來是給衛矛臉上畫個包龍圖,還是給他屁股上畫個蠟筆小新的時候,剛巧這時朴警官推門進了病房。
朴警官似乎還沒吃早飯,手裏攥着根紫菜飯卷正啃着,一進門就看到衛矛那猶如潑墨山水畫般的寫意紋身,頓時飯粒夾着紫菜噴得到處都是。
「哦,是朴警官啊。」李蒙南起身將記號筆扔回桌上,沒事人似的笑了笑,解釋道:「早上起來突然來了靈感,手就有點控制不住了……對了,那些學生醒了嗎?」
朴警官這才想起他是來說正事的,視線趕緊從衛矛那花里胡哨的身上收回,滿臉激動道:「李專員,真是太感謝你們了!經過你和衛專員的救治,那些學生昨晚就有人陸續開始恢復意識,到今早為止,除了那個叫鄭銘遠的學生,其他學生已經全部醒過來了。」
這些學生的大腦並沒有受損,能這麼快恢復意識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李蒙南毫不意外的點點頭,問道:「你們沒有開什麼新聞發佈會之類的吧?」
朴警官愣了愣,下意識道:「局裏是有這個想法,不過暫時還沒有定下來……你也知道,這起案子涉及到近二十個學生,社會影響極大,我們警方這半年來一直都背負着很大的壓力。」
「告訴你們上司,新聞發佈會不能開,而且還要全面封鎖這些學生已經清醒的消息,就是那些學生的家人也不能讓他們知道。」李蒙南一臉的不容置疑。
「好……好的!」
經過昨天的事件,朴警官已經不敢再小看這個年輕的華夏專員,下意識的正身敬禮,隨後好奇道:「不過,李專員,我能不能問問這是為什麼?」
對方畢竟是韓方的案件負責人員,李蒙南也不打算瞞他,雙手抱臂正色道:「經過昨天的探查,我發現這些學生在潛意識世界中的存在方式很不正常,似乎是有人故意引導他們控制潛意識世界的運轉,令他們成為命運之子一類的特殊存在,從而迷失在自己編織的美夢中。」
朴警官不由得一驚,趕緊嚼碎咽下嘴裏的飯卷,抹抹嘴道:「李專員你的意思是,這完全是一起人為案件?」
「是不是人我還不能確定,不過大意上這樣理解倒也沒有錯。」李蒙南點頭肯定道。
聽李蒙南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