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別走啊!」
林美娜急了,直接張開雙臂攔在李蒙南的前方,不大的一對小乳鴿幾乎撞在李蒙南的身上。
兩人相識這段時間裏,她總是處處佔下風,好不容易能找回一點面子,她可不想讓這麼好的機會白白從眼前溜掉。
「好吧好吧,如果我輸了,我我就我就讓你摸我的胸!怎麼樣?這回誠意滿滿吧?」
反正她也不覺得自己會輸,乾脆直接開出個大福利。
李蒙南面色古怪的低頭瞄了一眼那微微隆起的小鼓包明明應該是個很香艷的賭注,為什麼感覺還不如烤肉實在呢?
「喂!你不要太過分!那種鄙夷的眼神是什麼鬼?」
林美娜差點沒被氣哭了,雖然李蒙南什麼也沒說,可臉上分明寫了「聊勝於無」四個字。
要不是教室里的人實在太多,她都恨不得當場撕開胸衣,拍着胸脯讓他親眼看看本小姐也是有胸的!不是平的!不是平的!不是平的!
重要的事必須說三遍!
最後,在林美娜那幾乎要殺人的眼神的逼迫下,李蒙南只好「勉為其難」的接受了這個「不平等條約」。
兩人這邊剛談妥賭約,另一邊異變驟生。
本還談笑風生的帥哥劉宰予突然間臉色一變,五官微微抽搐着,笑容愈發僵硬,左手下意識的捂住小腹,似乎在強忍着什麼。
林美娜的心臟也跟着猛的一抽。
不會這麼巧吧?自己這邊剛打了賭,劉宰予那邊就真出了問題?
還是說,那李承哲早就看出劉宰予身體的不適,故意挖坑讓自己往裏跳?
「看過李白的詩嗎?」李蒙南也並不在意林美娜是否回答,自顧微笑着低聲朗讀道:「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n!」
他的右手五指指尖捏在一起,做了一個花朵綻放的動作。
與此同時,那劉宰予似乎再也堅持不住,臉色憋得通紅,丟下手中的書包,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捂着屁股,如同被狼攆了似的發瘋往教室外跑。
教室內其餘學生個個一臉懵逼,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說來這個劉宰予也是夠倒霉的,剛跑到教室門口,就跟不知為何重返教室的姜老師撞了個正着,人高馬大的他直接將姜老師撲倒在地上。
姜老師的腦袋在堅硬的水磨石地上磕得眼冒金星,捂着後腦勺還沒等罵出口,只聽得一聲尖銳中透着勃勃生機的古怪聲音從劉宰予的後方響起。
借用課文上的一句話,那聲音忽然拔了個尖,像一線鋼絲拋入天際。
劉宰予臉上的表情此刻也極為精彩,就像被一群饑渴怨婦強輪了的小正太,羞憤中又透着一縷舒爽。
淡黃色的不明黏稠液體順着他的褲管滴淌,一股難以言喻的惡臭隨即在教室中瀰漫開來。
教室內的學生這會兒哪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愛乾淨的女生們雙手捂着鼻口,滿臉厭惡的紛紛跑出教室,打開走廊的窗戶使勁的吹着外面的冷風,生怕身上沾染一點那種噁心的味道。
男生們倒是沒有女生那樣矯情,劉宰予這廝平素仗着那張甩臉拉仇恨太多,此刻丟了這麼大的丑,他們看笑話還嫌不夠,那會因為這點味道就錯過這樣一齣好戲?
不管是厭惡還是嘲笑,反正就是沒一個上前幫忙的。
姜老師本還打算教訓劉宰予幾句,可見他這副慘兮兮的模樣,也實在不好意思再落井下石了,遞給劉宰予一包紙巾,讓他簡單處理一下,便急匆匆離開了。
劉宰予是哭着跑出教室的。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
毫無疑問,他的名聲徹底玩蛋了,如果不轉學,「飆糞狂魔」之類的綽號怕是將會伴隨他的整個高中生涯,那股撲面而來的惡臭氣息如影隨形,久久揮之不去。
回想起李蒙南之前有恃無恐的語氣,林美娜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難以置信道:「李承哲,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劉宰予會腹瀉?故意拿打賭坑我?」
「怎麼可能,這只是巧合。」李蒙南咧嘴露出一口小白牙,笑得天真無邪。
林美娜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心道信你才出鬼了,可她又確實沒法解釋為什麼對方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