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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小素啊,你來晚了,我們這都快收隊了。」
見武安素風塵僕僕的拉起警戒線走入現場,蹲在地上的吳英雄起身笑呵呵的跟她打着招呼。
武安素簡單問候了一句,便直接開門見山道:「吳隊,這裏什麼情況?」
「走,咱出去說,別破壞了現場。」
吳英雄帶着武安素走出警戒線,來到警車旁從擋風玻璃前拿起一盒煙,抽出一根叼在嘴裏點燃,深深的吸了上一口,這才說道:「大概兩小時前,有個年輕孩子,沒錢上網了,就琢磨着偷個井蓋賣錢,掀井蓋的時候感覺手上沾了點東西,發現是血,就下意識的往井裏面看了一眼,結果發現一堆屍塊,當時就嚇尿了……哦,這不是誇張修辭,是真的尿了。」
「吳隊,請說重點,別總說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
武安素托着手肘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陽穴,這個吳隊長哪點都不錯,就是開玩笑不分場合,每次面對這個吳隊長她都有一種面對中年版李蒙南的感覺。
「重點?那能有什麼重點?你也是刑偵專業畢業的,應該知道這種碎屍案在沒確定死者身份之前,什麼都不是重點。
當然,要說線索還是有一些的。
作案的兇手很業餘,肢解屍體的手法很粗糙,完全是用斧子剁開的,不過卻也很狡猾,知道分開拋屍,目前找到的只是上身部分,頭和腰部以下還沒有找到。
死者為男性,從骨骼和皮膚上來看,死者的年齡大概在40—45之間,腹部沒有太多贅肉,應該屬於長期從事體力勞動的人。
從屍塊的腐爛程度來看,死亡時間應該很近,很可能不超過二十四小時。
死者的身體表面有很多瘀傷和破損的痕跡,應該是在臨死前遭受過毆打,也可能這就是死因。」
武安素點點頭,吳英雄的話沒有錯,眼下找到其餘的屍塊,確定死者的身份才是當務之急。
「其餘的屍塊已經派人去找了嗎?」
「殺人碎屍可是屬於惡性案件,誰敢拖?局裏差不多把所有的閒置警力都撒出去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有結果……」
一般來說,由於屍體本身的重量,兇手所選的拋屍地點不會距離很遠,而且往往還具有一定的規律性。
不過什麼事都會有特殊情況,也不排除兇手將屍體藏得極為隱蔽,那要想找到,可就只能靠運氣了。
「現有的部分上面有什麼特殊記號嗎?」
「其實我們運氣還算不錯,死者的左肩上有一道大約三十厘米長的陳舊性刀傷,如果我們找不到其他的屍塊,可能就得靠這條刀疤去發認屍告示了。」
武安素點點頭,她現在只能在心裏希望這個死者是本地居民,而不是什麼外來人口,不然局裏的檔案室恐怕就又要多上一樁無頭公案了。
……
轉過頭來說李蒙南。
昨晚用半根旺仔碎冰冰偽造了十個用過的避孕套後,時間就已經過了夜裏十點,學校那邊早已封寢,李蒙南又不想多花一份開房間的錢,便叫了輛出租車回到了新租的那套房子裏對付了一晚上。
幻象力場的源頭,那顆「雷淬木晶」早已被他加上了層層「封印」,這一夜自然也是睡得安然無恙,傳言中那神秘的腳步聲也沒有出現。
早晨醒來,李蒙南並沒有急着返回學校,房子雖然租到了,但畢竟已經很久沒有人居住,水電燃氣有線電視什麼的都需要重新開通,而且房間裏還扔着一台配置不明的電腦,不開個網絡也未免有點太浪費了。
還好房間裏的生活必需品足夠全,省去了他再去購置家居用品的麻煩。
再過兩天,也就是星期天,就是母親肖慧的生日,他想把租房的事情留到那一天再揭曉,好給所有人一個驚喜。
上午跑了一趟市內的首飾店,專門訂做了一枚用以放置那「雷淬木晶」銀戒指,考慮到後天就是母親的生日,而且他還是第一次給肖慧過生日,總要送一份像樣的禮物,就乾脆又加訂了一條金項鍊。
聽寶兒說,母親以前是有一套黃金首飾的,據說是當年結婚時候的陪嫁,後來為了給寶兒湊治病的錢,就都賣掉了。
李蒙南訂下這條金項鍊